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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有命花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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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晋提前准备了现金,他怕有银行卡再取钱旁生枝节,但他故意把钱弄的皱巴巴,表面不在乎钱,还要从一些细节体现出挺在意的。

    他拿出一把数了数,然后不放心再数一遍。见是二千元多,又拿出一打儿接着数,最后拿到六千四的时候,他拿不出钱来了。

    他把钱包打开,他知道里面还有八九百块钱,从这些钱里又点出四百,一起递给了老板。

    老板一看,刚才吹的牛皮响当当,原来身上就这些钱呢,嘿嘿也不错,八百多一罐子的酒最后卖到这个数儿,发达了。

    给完钱,肖晋把身上的包拿下来,里面早就准备了柔软的海绵和碎布,将酒罐子小心翼翼的放里面,将包反背在前面,两手抱着。

    老板一见哈哈笑道:“小哥,你这抱着的不是酒啊,我看你抱着的是房子。”

    肖晋乐了,“让你说对了,把老太太哄高兴了,房子就是我的,结婚就有地方了。”

    老板心道,现在的年轻人心思就是活儿,变着法儿的弄老人房子,到挺有心计的。

    出了地窖,肖晋道:“谢了老板,别告诉别人我买的什么酒,要问就说是便宜的一坛子,一百多块钱。”

    他补充道:“我怕这几千块钱的酒被人惦记上,再被抢了怎么办?”

    老板笑了,他心道这酒加罐子一共也就二百多块钱的成本,他马上正色道:“小哥放心,我不告诉别人。”

    出了院子,肖晋看看无人注意,这才回了客栈,放下酒罐子,他站在窗前四处看看,观察过往的人还有站在酒坊谈生意的人,没有特别的情况。他又打开房门,故意在走廊里装着打电话,抽了会儿烟,把楼梯和左右都注意一遍,见一切正常这才回到房间关上门。

    把罐子拿出来摆到桌上,他看的不是罐子,而是两亿钱币。他想要是把这东西换成钱,摆在桌子上两个亿能摆多少?他整个屋子看了看可能得装满半个屋子。

    他呵呵地笑了,这就是命数啊。

    把罐子推到床的最底下,又用包挡住,他下楼问明天回郑市最早车的时间,打听完是五点十分就有车出发,他点了下头越早越好,他恨不得今晚就离开翟水镇。

    回到房间,他考虑是是不是把酒倒了,只拿空瓶子会简单一些。等到半夜人静的时候,他又四处观察了一下,这才把罐子拿出来,然后到了卫生间把封口启开,小心地将酒倒进地漏里。他本来抱着酒直接倒进水池子更省事,但怕抱不住一失手就麻烦了。

    把酒倒完,整个卫生间都是酒的醇香味道,他打开排风往外散酒味,好在这里的酒镇,到处都是做酒的作坊,整个镇子都飘着酒香,所以这个酒味不会引来麻烦。

    他这才拎了拎罐子,去掉八斤的酒,这罐子轻多了。他再次把包拿过来,认真把里面摆好东西,将罐子摆在中间,四处又挤上六七本杂志,然后将他放在枕头边上。

    他躺在床上抽烟,听着外面人家的狗叫猫叫,一夜未眠,可他也不困,瞪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想,我这是干什么?

    从转世进入曙光监狱开始,都做了些什么?

    自由、财富、女人、房产,现在他都有了,如果把这个罐子出手,有了两个亿后他就算不再发财弄宝下辈子也够用了,这是妥妥的亿万富翁。

    记得前生知名的某当红影星,最后嫁的人也不过有五个亿而已。

    这一晚上他抽了许多烟,最后嘴里都发苦发涩,这才停手。起身喝杯水,闻着手指上都是烟味,他现在像极了大烟鬼。

    天色蒙蒙发亮,看了下表是四点二十,他开始洗漱,然后收拾好所有东西,将罐子背在身后没抱在前边,是为了不引人注意,退了房间,他走向车站的方向,那里空着四五辆大客,最前边的开着车门,有人在里面打扫。

    看下表是四点四十五分,离发车时间也快了,他买了票想先上车,司机看了他一眼,“没到时间,在外面等着。”

    肖晋拿出一盒大云烟递过去,“哥们,外面太冷了,你让先上车坐会儿,我这儿晕车想找个靠窗儿的地儿。”

    司机一看是大云不便宜啊,直接收了一摆手让肖晋先上了车,肖晋坐到了最后,将装罐子的包一直抱在身前,把另一个包放在右侧。

    看着有乘客陆续走过去买票,人不多。他坐的位置在最后可以观察车里的每一个人。

    司机看了他一眼,放下笤帚,点上一支烟道:“早车人不多,你随便坐。”

    随后他又补充一句,“路上想方便一下,你告诉我,我给你停车。”

    “不过,别人不行。”

    肖晋知道司机是看在这盒烟的份儿上,他道:“谢了。”

    车终于开动了,他看着窗外,来时跟回去时的心情不同,他现在有紧张也有忐忑。他决定不能马上回去,说是出来采风得呆上几天,另外他要换几个路线,不想留下被人能追查到的痕迹。

    但抱着两个亿的罐子,这还真是!

    他的目的地最后定在京都,这个罐子还得找恒久集团的许丁山,通过许家出手才是安全的。他相信就算他们再怀疑,有自己对许思琳的救命之恩,不会产生副作用的影响。

    阿呆开始上班了,晚上住在便利亭,卖水和饮料,白天他的时间跟梅冉的上班时间同步,只要她和娜娜、二冬去舞蹈工作室,阿呆就会背着修鞋的工具坐到工作室的斜对面,找一个电线杆子坐在下面修鞋,别说平时生意还不错。

    也有石头大街管委会的人来撵过他几回,但阿呆都在侧面的二类街道上,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做点小生意也不容易,后来就睁一眼闭一眼不管他了。

    刘纯住进了石头大街的马尔宾馆,他的打扮是普通游客,戴着遮阳帽,左肩斜挂着一个背包,胸前挂着照相机,上面有很大的镜头,经常在一个地方对着一些老建筑或是长长的街道,拍上老半天。

    让人觉得,刘纯这样的人就是摄影爱好者,或者是专业的摄影师。他把整个石头大街都照了,包括冉冉舞蹈工作室。

    阿呆注意到了这个摄影师,他只是安静的修鞋,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有时用嘴来咬线头的时候,会把目光向周围扫视一圈。

    刘纯的相机从修鞋的阿呆身上扫过,他没多留意,这样的人太多了,而呆头呆脑的阿呆又是众多普通人中的普通人。

    刘纯去过大阳胡同,在观察了两天确定无人居住,他半夜潜了进去,看到简陋的房间他什么东西也没动,然后又退了出来。

    他得到的消息,肖晋去了外地采风,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收了钱他只有等。

    不过,刘纯看到了肖晋的女人梅冉,那真是个漂亮的女人,漂亮到他动心了。他做的生意只要人的命,做完就走,而且顺手劫财,但没劫过色。

    当他暂时对肖晋收手,处于潜伏状态时,他跟踪梅冉到了别墅,当他看到这套别墅的时候十分惊讶,没想到肖晋的女人这么有钱?

    他查了别墅的人数,一个保姆,三个女人,一个少年,这些人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并不担心。可当他看到从便装换回警服的贾苏之开着警车回别墅时,他的眼神一缩,他马上退回到了视线之外。

    在拿着相机对着拍江景的时候,他的心里在琢磨,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别墅里有女警官?做他们这一行最不喜欢跟警官打交道,也从来不做跟警官有关系的“生意”。

    这行里,从来不触这个霉头,要是伤了个警官不论男女,那是犯了大忌,除非跑到国外隐姓埋名藏起来,否则在国内时刻都有被抓的危险。

    警界里藏龙卧虎,真有高手出动的话,哪怕从一根头发上都能追出线索,他不敢保证在石头大街出没了这么久,没留下痕迹。

    刘纯有点儿心绪不宁,要是肖晋的女人跟女警官住在一起,那么肖晋又跟这个女警官是什么关系?

    他有点儿后悔接这宗买卖。

    在这一行里他知道,不是什么钱都能赚的,得保证有命能花钱才对。

    刘纯第一次来别墅,躲在便利亭里的阿呆就注意到了他,阿呆嘴角突地闪过邪邪的笑意,就像是猎手看到了盼望已久的猎物,那是一种欣喜和血腥的狂热。

    阿呆并没有什么行动,每天晚上躺进便利亭,白天出去修鞋,但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他的眼睛和耳朵。他甚至能从别墅里传来的狗叫声,听出狗是什么品种,正叫的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刘纯居然这次鬼使神差地进了冉冉舞蹈工作室,他从娜娜手里接过一张招生简章,像其他家长一样隔着玻璃看了会儿梅冉上课。因为是生面孔,二冬多注意了刘纯两眼,旅游的过路的,无所谓了,这样的人偶尔进来的太多了。

    都是被漂亮的梅校长吸引来的。

    当刘纯看着娇美无限的梅冉教孩子们舞蹈时,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抖了几下,真是太漂亮了,在这样的城市居然能遇到这样的女人。

    还有那个住在别墅的女警官,同样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穿着警服的绝美身材更让男人有一种征服的冲动。

    既然肖晋不在,那就买一送一吧,或许得到结果后会让田振洋更高兴,他决定要在晚上动手,打晕二冬、娜娜和保姆、贾苏之,最后留下梅冉。

    贾苏之不能碰,这有点儿可惜,不过梅冉这个女人足够了。

    他甚至相信肖晋的女人会干脆吃哑巴亏,不会把发生的事说去事,这种女人都好面子,会装作若无其事的上班,这是最好的结果。

    夜深人静的时候,刘纯换了更适合行动的一身冲锋衣,将帽子戴在头上,他观察了附近好久,没有任何动静。江畔公园偶尔还有几个游人或是情侣经过,但隔着一片树荫,江都春天的楼盘十分安静,因为房价高的惊人,入住率并不高。

    眼前的别墅区除了梅冉住的一幢,其他全是漆黑一片。

    看看表,夜里十一点十五分,是到手动的时候了,想到梅冉那个女人,刘纯心里火热。

    他一纵身翻墙跳了进去,狗窝里的几只小狗听力极佳,两只杜宾亨特和玫瑰先叫了几声,它们已经先表现出了看家的能力。

    亨特跳出狗窝,因为它听见的不是熟悉的脚步声,即不是娜娜的也不是二冬的。当它想冲着来人再叫几声的时候,被一把抓起来,脖子被掐住。

    刘纯冷笑着看着亨特,“狗崽子挺警觉的。”他伸过另一只手就要把亨特的脑袋一拧。

    突的他右肩腋下一凉,一柄细长的东西穿透他的肩膀,斜插到他的颈下,支在他的动脉上。

    一股火烫的感觉,身体的血液一滞,然后往他腋下的伤口疯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