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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痛苦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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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同大帝征战的少女在花海中凯旋而归,在那一天,被国内的人这么称呼着。

    那是一个信仰、善恶交织的时代,是一个帝国的崛起和英雄没落的时代。

    那囊括西欧大部分地区的庞大帝国,只留下这样一颗璀璨的珍宝。

    在异教徒和通敌者的联合绞杀下等待死亡。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恪守道义而已。

    ◇

    听到文承的狠话,萝兰握紧了圣剑杜兰德尔。

    不过看到眼前的少年在不到五分钟的情况下杀死道雪后,她也不免退却半步。

    作为圣骑士的楷模本是服从,但萝兰在道雪死后不免承担起领导的重任。

    “那么,请允许我,布列塔尼总督、帕拉丁,萝兰出战。”

    她对一旁的赵括如此说完后便缓缓握持杜兰德尔的剑柄,踱步向前。

    在委员会的英灵花园里,道雪见到萝兰后极力劝诱不表,又出于同情把赵括这位含着千古冤恨的将军拉拢进来一起搞事,本期待他会有多勇武的冲锋,可一往无前的赵括做出了相反的举动。

    赵括还没有忖度明白为什么这法兰西小姑娘这么不怕死,但他上辈子的错误不愿意再犯了。

    于是赵括就这么站着了。

    只剩下金发银铠的少女保持拔剑的姿势徐徐前进。

    可就在她接近如梅后,却被少年的举动惊呆了。

    文承突然跑到她身旁,观察她的样子。

    不,虽然是打算先问明白再跑过去的,但不知为何就那样跑到她面前了。

    为什么是个小姑娘?!

    按理说刚刚杀死道雪的那股杀气还在,可为什么这个少年一下子就换了个气场?

    总之,气氛就这样神奇地反转了。所有人都开始晕乎乎的。

    萝兰也不好意思直接砍上去,只好直愣愣地站着被这个冒失的色鬼打量。

    远处,苏濛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文承即便当着未婚妻的面也没有因为这个举动而害臊。

    因为他有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不过铠甲内的衬裙并不是文承遐想的青色,而是黑白交织的布列塔尼古老纹案。

    令他看呆的还不是这些,因为……

    铠甲包裹着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

    月色下的金发散着细腻的光晕,脸庞还留有一些稚气,吹弹击破的柔软肌肤。

    “那个?”萝兰被他看的不自在,突然微红了脸。

    文承停止住呼吸问,“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圣骑士竟然会……”

    不管有多么勇武的技巧,作为女孩子承担殿后的事情,这种事一定不可原谅。

    萝兰只是被唤起什么往事似的叹了口气,沉默地放下手。

    “请容在下解释……”萝兰说,“在下的结晶方式……”

    “在下什么在下,不要客气啊圣骑士,对了你冷不冷,这个盔甲晚上一定很冷的吧,要不还是……哦我也没有外套,真是不好意思。”文承赔笑。

    “那个……”萝兰无奈地耸耸肩,然后直接注视文承,“我的结晶方式是委员会的英灵部做出的试验体躯壳,还没有完全成长就被我占用了,如果让你感到困扰的话……”

    试验体躯壳乃是委员会出于英灵道主义提出的折中办法,也就是做出一批大小各一的陶瓷躯壳放在英灵结晶处,有些英灵的灵核会不自觉地吸附在新躯壳上,这样的耗能会减少很多,即便断开法力连接后也可以凭借存量法源维持一周。

    “没事没事,”文承露出一副这正是我想要的满意表情,“对了你面试也没通过吗?”

    凝然你搞什么鬼啊竟然错过了这么可爱的,不,这么厉害的圣骑士!以后改规矩了,为了公主大人的幸福,所有女魔法使和女英灵一律由我亲自面试!

    不不,结果可想而知,还是算了吧。

    “倒也不是……”

    其实服从卢文竹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毕竟萝兰的躯体只有十五岁。

    正当萝兰踟躇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文承又问,“忘不掉过去吗?”

    女孩缓缓点头。

    此时赵括突然兴奋了,他明白现在的局势很微妙,重新加入真之组大有希望,他远远地叫了一句,“我赵括能忘了过去!”

    文承还没空管这个家伙是谁,冷冷地答,“等一下,没轮到你。”

    然后又注视萝兰。

    “可以说说吗?”

    我们再来一次面试吧小妹妹。

    萝兰缓缓点头,却又突然退了一步,露出凶狠的表情。

    “不行,我们的战斗还没……”

    可文承又靠近了一步,“聊完再打可以吗?”

    其实他很想问你饿吗冷吗?要不要附近找个地方吃点暖和的。

    早知道叫如梅带份盒饭下来的。

    “可以说说吗?过去?”

    萝兰缓缓点头,却又缓缓摇头,因为那是零乱的记忆了。

    说起来,过去又是什么,现在又是什么?

    过去为了什么而战斗,现在呢?

    时空扰动造成了英灵们越来越不安分,但结晶后的英灵仍然面临很严重的问题。

    如果放在过去那就是找主人,可如今的选择是选择势力。

    至少听闻真之组消灭黑法源的时候,大多数英灵都会对这个新组织心驰神往吧,尤其是作为第一圣骑士的我。

    不,一定是错觉。

    真正的战斗渴望,绝对不是用简单的语言可以概括的东西。

    仇恨可以忘却,所以仇恨微不足道。

    旧的戎马辉煌都已过去,面对现实才是正理。

    但是这样的心痛,只要我还存在就会不停地痛下去,那是何等强烈的生存意志啊。

    被那些异教徒和叛徒欺辱的记忆,如果能够忘却的话。

    他们的笑声,还有可怖的表情。

    那不断被威胁,被逼迫,当着属下们的面击碎我的战甲、撕开我衬裙的样子。

    压在身上的男人挥刀过来的时候,过去的荣光和圣洁一去不复返。

    这就是耻辱。

    就算是这段真假难辨的记忆,也确实感到腹部被撕裂的痛苦。

    无法原谅,这个声音在心中不断重复,直到再次回到过去的噩梦。

    少女突然弯下膝盖,这样的痛苦再次出现。

    感觉想吐,头痛欲裂,手腕要被撕碎。

    一直以来的痛苦回忆。

    就在这时,少女被文承扶住落在他怀里。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提过去就会这副虚弱的样子。

    他也一瞬间明白了凝然拒绝萝兰入组的理由:只要被敌人抓住这个噩梦,她就会立刻丧失战斗力,甚至成为战场的变数。

    不过文承转换了想法,至少他看着怀里的少女越看越呆。

    这是个绝对值得保护的对象,但我更期待她能恢复过去的荣光。

    但是立下的规矩不能破坏,于是他说了一句惊人的话。

    “萝兰小姐,在忘了过去以前,先住我家可以吗?”

    迅速挣脱开的萝兰做出了相反的动作。

    哗,是拔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