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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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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思量片刻,便道:“这位公子,此处是侯府内院,还请公子移步别处,免得被人当成登徒子就不好了。”

    凌阳旭挤挤眼,“便是登徒子又如何?小娘子长得美貌,还不兴叫人看看吗?”

    郭文莺磨了磨牙,她是真不喜欢这种流气的人,受了封敬亭几年的荼毒,早就受的够够的了。何况封敬亭虽无赖,却还不恶心,这人自诩风流的模样让人看着真有点想吐。

    她道:“公子若不肯移步,就请让开。”

    她不敢再这儿留下去,这会儿也没心情等李氏了,绕过他的身子就要走。

    凌阳旭嬉笑一声,“小娘子别急,咱们还有话说呢。你倒说说看,你是怎么把那个哥哥打的?”

    “你要试试?”郭文莺对他展颜一笑,这一笑真好似三四月的娇花,艳丽盛放。

    凌阳旭看得一滞,暗道,郭文云真是说对了,这小娘们长得当真好看的很,跟她一比,他府中那些妻妾,顿时味同嚼蜡,寡淡无味了。

    想到郭文云说的话,不觉心中一热,郭文云说自己这妹妹还没许人,言语间倒有意想许他做妾。这么漂亮的小娘们,性子又这般火辣,这吃起来的味道定然格外不同。

    他今日在席间多饮了几杯酒,也不知怎的,此刻竟觉一股热流直涌到下腹,似乎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越发不能自已,竟想脱光了衣服,给那股热流寻一个发泄口。

    他神色恍惚间站起来,对着郭文莺走了过去。

    郭文莺正待要说话把他糊弄走了,忽然瞧见他神色不对,一张脸赤红赤红的,呼吸也粗重了,那模样好像是被人下了药。

    她暗道不好,跳起来就要跑,可没想到这凌阳旭看着是个浪荡子,身手却很不错,竟然一把抓住她,随后连拖带拉的往卧房里拽。

    郭文莺惊骇不已,反身要去打他,凌阳旭见机快,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抱住她的腰,把她整个都夹了起来,像夹只小鸡一样,抛到对面的榻上。

    这一幕让郭文莺不禁想起在宁德行辕,封敬亭也是这般对她,可他好歹是清醒着,也好歹会顾一下她的感受。可这个人,因为药物有些失去理智,倒比封敬亭更难缠了。

    凌阳旭把她推在榻上,整个身子压了上去,急切的在她脸上乱亲着,大掌滑到她身下扯着她的裤子。夏日里夏衫极薄,一时挣不脱,竟被他给撕了个口子。

    她心急不已,脑子不停转着想该怎么办?

    身边的榻上,除了一个软枕也没什么东西,怀里倒是揣着把火铳,但也不能真的开枪把他给打死了。能入侯府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就算是普通平民,她也不能草菅人命。而且若他身上带了伤,她怎么着也不好撇清关系,更撇不清自己在这儿待过的事实。

    这里不是西北,也不是宁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要受人诟病的。

    手里握着枪,一时也不敢下手,就在这时突然房梁上传来一声猫叫,还伴随着咯吱吱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只见一只花猫大摇大摆在房梁上走过来,踩在一段横木上,那咯吱的声响正是横木发出的。

    或者是房子年久失修,那横木竟是有些摇摇欲坠。郭文莺心念一动,拿着火铳对着横木狠狠砸去,“哐”的一声正砸到横木上,随后轰隆一下,那根木头竟掉了下来,正在砸在凌阳旭的身上。

    他被砸的一滞,身子向前趴去,趁这个机会,郭文莺从他身下爬了出来,匆忙整了整衣襟往外跑去。

    刚走到门口附近,就听到不远处一阵脚步声,似有许多人向这边而来。

    这场戏唱到现在似乎也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候,一帮人抓住她和凌阳旭**,自不会放过她。

    要么怕家丑外扬给她来个猝死,要么直接送到庙里叫她带发修行,了此一生。最好的结果便是嫁给凌阳旭做妾了,看那凌公子没个正形的德性,也是个酒色之徒,谁若嫁给他也是倒了霉了。

    他们计划了这么一场好戏,怕就是为了败坏她,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吧。

    她闪身躲进了院中的花丛里,看着傅莹带着一帮丫鬟、婆子浩浩荡荡走来,不由轻叹一声,若是躲得慢点,自己还真是说不清了。

    傅莹带着人进了院子,直接往房间杀去,本以为会看见不堪的一幕,却只见到凌阳旭趴在榻上,身上压在一条横木,看着似乎一动不动的。

    找人去探了探鼻息,也只是昏睡过去了,她心中奇怪,明明守着的人没看见郭文莺出这院子,她到底去哪儿了?

    吩咐人上前把凌阳旭救醒,他本就没什么大事,撒些凉水便清醒许多,睁开眼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似被什么东西砸中,又好像被人给痛打了一顿。

    问他发生什么,却完全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进了这院子,后来遇上一个美貌女子,再然后怎么样就不记得了。

    郭义显已经在房外站了一会儿,他本是不想来的,只是被傅莹拽着,非说府里闹贼,要他过来探查一番。

    此刻听他这么说,忙道:“明明是凌公子在这里,哪儿有什么贼啊?莹儿,你也太小心了。”

    傅莹狠狠瞪了他一眼,她有意把这事引到郭文莺身上,故意问道:“凌公子,那女子是谁你可记得?”

    凌阳旭正想说,忽想起自己从来这院子就透着蹊跷,后来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跟发了疯似地。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想不到里面有问题,更何况让他说,能说什么?自己在这里意图对一个女子不轨,然后房梁上一截横木突然掉下来,砸掉他身上了?这么狗血的事,他自己都如在梦中,说出去谁信啊?

    他呲着牙道:“那女子应该是丫鬟之类的,我欣赏园中景色,一时流连误入这房间,好像后来房顶上掉下个东西砸到身上,有些发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