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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苦笑道:“我是黄门侍郎荀攸,你可把袁家”贾诩摆摆手,说道:“荀公达,公事归公事,此间不谈国事,只论风月”荀攸摇摇头,说道:“罢了,不过小郎君你竟然能听得懂”刘启有些臭屁,贾诩敲了他一个爆栗,说道:“天天读兵书,再听不懂杀伐之气,我都想抽他”

    荀攸的脸有些异样,目光一扫,随后恍然大悟,刘启容貌有缺,只能另寻他路了。  小说  .贾诩手指指了指天,说道:“我就给你说说这广陵散,省得出去丢人广陵散讲的是聂政刺韩王,不过一般指的是反抗,嗯所以你说有杀伐之气倒也不见得有什么错误。”

    荀攸喝着小酒,目光纯净的看着贾诩,说道:“也不知道来大家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在此弹奏广陵散”贾诩说道:“她弹奏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是个来买醉的人天下本太平,无事何扰之”荀攸深深的看向贾诩,抿了口酒,说道:“说得真好可惜啊”

    贾诩眼睛露出一道精光,说道:“你为何还不走”荀攸指了指天,说道:“天还未黑,为何要走”贾诩道:“天色已晚”荀攸叹道:“但太阳此时还未落山就算落了山,也有升起的那一天”刘启道:“在说什么呢喝够了酒咱就回家”贾诩哈哈大笑,说道:“小孩子真好无忧无虑的罢了,你既然催着我,咱就回家”荀攸笑了一声,说道:“明天你还回来么”贾诩说道:“当然,我每天必来”

    董府,董卓冷眼看着他这个侄子。旁边那位少年郎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偷偷地看向李儒。李儒笑得有些慈祥,不过只是慢慢地举着杯子喝茶,一口一口的,就连少年郎也有些郁闷没见到他加过水,这么小的茶杯。早就应该喝完了

    董卓隐忍着怒火,说道:“董璜你说说你今天犯了什么错”董璜擦了一把冷汗,说道:“我不该带阿白出去”董卓哼了一声,说道:“就这些”董璜有些茫然,近三十岁的他此时脑海里是一片空白。董卓“啪”了一声,将身前的案几拍成两半,“嘎吱”一声,门外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义父出什么事了么”

    男子身穿全身披挂。头戴金冠,两条翎羽堪堪斜垂至背,正是吕布。董卓挥挥手,说道:“无事,布儿辛苦了”吕布往里瞅了一眼,发现都是董卓家人,轻轻一笑,说道:“义父。布告退”吕布出了门,没有发觉此时屋里的少年郎呼吸竟然有些重。脸色微红,盯着他的背影。

    经这一出,董卓的火也出了不少,恨恨的道:“董璜,别怪我这个叔叔心狠,我老董家的男丁就剩你一人你带着白儿出去本来也算不了什么可你就算是再宠她。也得有个限度潇湘馆是什么地方,一旦传了出去,白儿还怎么嫁人”

    董璜脸露惭色,说道:“叔父,我”董卓有些疲倦。说道:“这几天,你和白儿就不要出门了,好好的反省自己”少年郎,不,应该说是小娘子董白跺了跺脚,说道:“祖父”

    董卓怜爱的看着她,说道:“白儿乖,这里不是西凉,先忍忍吧”李儒说道:“璜,过上几天,去跟曹操请罪”董璜脸色一变,然后看到董卓和李儒有些希冀的目光,心里一软,咬着牙道:“好”

    声音很轻,但董卓却笑了起来,说道:“好我老董家的男儿就应该这样,拿得起,放得下,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有了权势,啥样的还能得不到再说我这个做叔叔的还能亏了你不成”董璜脸一热,随后跑了出去。董白见撒娇无用,只好咬着牙,也跟着叔叔出去了。

    董卓有些欣慰,说道:“近而立之年的人,终于有些长大了,要是有你一半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操心”李儒说道:“性直有性直的好处,主公何必杞人忧天呢”董卓指了指李儒,说道:“这是家里。”李儒正色道:“儒要说的是国事”

    董卓道:“哦”李儒说:“先前拉拢曹操等人虽见其效,但我等若要久居雒阳尚且不足,治国还需刚柔并济。”董卓说道:“难道赦免蔡邕归朝还不够”李儒摇摇头,说道:“主公若想收天下士人之心还需一剂猛药”董卓眼镜有些神采,说道:“难道是党锢”李儒道:“正是复爵、吊祀,封官缺一不可。”董卓点点头,说起来也很容易,复爵就是字面意思,吊祀就是派使节上坟祷告,封官就是把党人的后代封个官职,名声好听点而已。至于俸禄,董卓打劫了灵帝的小金库,财政是毫无压力的。不得不说,在雒阳下层官员心中,董卓还算是称职,至少俸禄方面比少帝朝和灵帝朝好很多,董卓虽然废了少帝,但有遗诏在手,还是可以接受的。

    老袁家有些坐不住了,他们咽不下这口气,袁隗侄子甚至出了京袁绍去做渤海太守,就等着时机出现。袁隗忘不了那耻辱,从少帝手里接过六印,随后交给陈留王,而董卓却在一旁盯着他看,有些肃穆。但毒蛇般的想法一直在他脑海中,董卓他是故意的,他这是要折辱士族,他要做天下第一权臣

    贾诩没喝醉,刘启的工作无疑轻了不少,也不用扶着。当快进家门的时候,刘启才猛然发现这个问题:“对了,那个大厅好像有些古怪”贾诩打了个嗝,没好气的说道:“才反应过来,总算是没蠢到家”刘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只是看别的了”

    贾诩冷笑着说:“是啊看别的,也不知道是谁起初那一阵有精神的时候,两只眼在盯着啥看”刘启有气无力地道:“好奇而已”贾诩进了门,把门反闩上,说道:“蒙着面纱是不是很令人失望啊”刘启点点头。贾诩又冷笑道:“你只要出得起五铢钱,就可以和她进后院,如果哄得美人高兴,她或许会摘掉面纱,那个曹孟德自打看到真容后,就是天天必去潇湘馆”

    刘启垂着头。和贾氏打了声招呼,便低着头默默吃饭,这倒不是为那个“来大家”,而是适才又被贾诩说教了一顿那个潇湘馆确实是有古怪。墙壁上的突起、挂饰,甚至是不起眼的雕刻,却使得在整间屋子中布下了扩音阵,阵中心的人方能把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当然掌柜花的五铢钱也不少,鼓足了某个道士的“腰包”。贾诩所生气的是。刘启学了这么长时间的阵法,却不知道灵活运用,天晓得他那改造古琴的想法是从那里蹦出来的。

    深夜,一名小娘子十分警觉,看到周围无人后,才“鬼鬼祟祟”地进入她家家生子居住的一片屋子中的一间。小娘子敲了三下门,随后一名白发女子把门打开了,初长成的小娘子晃头晃脑的侦察了一番。才随着白发女子进了门。

    张宁看着那小娘子娇憨的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时候。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小娘子拍拍胸膛,两只眼睛灵动的仿佛会说话,说道:“师傅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了门,你可得好好教我新术啊”

    张宁捏捏她的鼻子,说道:“是啊,真的很不容易啊也不知道是谁两年前恶作剧把府里的人差点活活吓死。甚至还请来道士捉妖”小娘子顿感无趣,皱皱鼻子,两只小手拉着张宁的胳膊不停地晃着,说道:“师傅”

    张宁有些无奈,说道:“好啦好啦。教你便是,再晃我恐怕就散架了”小娘子说道:“哼师傅又骗人了,我晃了这么多次也没见得,出现什么意外”张宁略板起脸,说道:“你还知道已经这么多次啦看来为师的规矩你还是没吃透,真可得”

    小娘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赶紧松开了手,一脸正经的看向她的师傅说道:“师傅啊姎有事跟你说”张宁有些头痛,古灵精怪的师傅有着古灵精怪的徒弟,此时的她隐然知道了当年她的父亲和叔叔所遇到的难题。张宁没好气的盯着她这个宝贝徒弟,望着这完美无瑕的脸,她始终不忍心对她严厉一些,说道:“说吧”

    小娘子正色道:“师傅今天义父终于有了闲空,他和我说小皇帝被废了,陈留王即位。”张宁脸色一变,急急地抓住小娘子的胳膊,说道:“嗯什么时候的事”小娘子撒娇的说道:“师傅,胳膊好痛”张宁又敲了她一下,说道:“装什么装,王越的徒弟岂是个不通武艺的人”

    小娘子作势欲哭,见没有效果又转成笑脸,说道:“我倒是忘了这个,真是瞒不过师父。”小娘子随后正色道:“十天前,小皇帝被废,这几天义父正忙着朝廷大事,什么改年号啦等等,很忙哩”

    张宁用了几招新的小花招就把她的徒弟打发走了,当然此时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不过小娘子揣摩人心很有一套,得了好处就悄悄的回去了。张宁对“消息迟钝”并没有感到意外,她的徒弟是大家族子弟,向来要求严格,她的义父这几天刚升了官,对下人就更严了,乱嚼舌头的没好下场,前一次要不是事情太大捂不住,士族的家丁也纷纷做了探子,她也不会有机会下手。

    张宁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但复仇的怒火时时的在心里燃烧,她虽然是个普通百姓,但是废帝和废后估计下场也好不了那里去,八成是在荒凉的宫殿,守卫也不会太严。毒蛇一般的想法一旦冒出了头,就再也无法回头了,仿佛有一条信子在她心里不停地挠痒痒。

    且不说张宁如何辗转反侧,小娘子打听消息时,也是阻力重重。她的义父仅仅只是个义父,每逢他看向小娘子的时候,小娘子总是有些心悸,倒不是她没有反抗能力,而是父亲的威严在作崇令她反感的是,那个目光有些异样,甚至有些炽热

    又过了五天,张宁算是摸透了大致方位,因为上一次的行刺,她已经牢牢记住了那两男一女的模样,她自信,即使是他们都化成了灰她也能认得出来,刻骨铭心的仇恨,使得她的生命存在只有一个意义复仇

    十月初二,新月微微发芽,是一个好日子,天色微暗,风不小,正利于她的行动。张宁一身黑装,背着个包裹,身轻如燕,悄然的离开了住所。包裹是个“百宝囊”,有着不少好东西,比如说挂钩等等,当初在刘庄如无人之境就是靠着它。

    不得不说,皇宫的布局十足的令人惊叹,尤其是对于“异人”的防备,早在以前侦查的时候,张宁就已经发现,在皇宫内,不少术法是失效的,比如隐身及一些进攻性的符箓等等,皇宫本身就是一种阵法,对一些较强的异样能量还是排斥的闯入者若只靠武力,大量的禁军会等着他们,因此像行刺这种技术活很难成功。

    张宁是去冷宫,难度系数少了不少,她最大的困难仅仅是外宫。仿佛连老天爷在帮她,今夜乌云密布,张宁猫着腰,走路很轻,寻了个偏僻处,来到宫墙下。“小玩意”还是派上了用场,借着某处的微弱的火光,正中地勾在了城墙上。深夜里,一位黑衣女子如同蜘蛛侠一般快速攀上了城楼。

    “什么声”一位士卒喊了一声,随后一声猫叫传了过来,另一名士卒喊道:“唉别管了”先前的士卒喊道:“为什么”另一士卒道:“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刚才那叫声是西园养的豹猫,小心挨上一爪子”士卒不吭声了,自灵帝死了后,很多野兽失了宠,很多都死了,不过这豹猫野性足,自然是死不了。

    张宁冷笑,从小包裹里取出一件小架子组装了一番,随后贴上了几张符箓,用腕力将钩子远远的丢到另一个房顶上,试试牢固程度,随后将架子按在自己身上,从城墙上跳了下去。张宁自然不是送死,事实上,小架子并不大,大的是从架子上延伸到两侧的东西长长的翅膀,白蜡杆制成的骨架及丝绸薄纱的翅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