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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逃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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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监室朝外走时,他通过趔趄的步伐,用脚镣轻重缓急不同的声音,把暗号传递出去:耐心,我会营救。

    脚镣声被他巧妙的植入了摩斯密码,密码的内容是通知特种兵战友们做好安排。

    可以想出用这一种办法的人恐怕除了他不做第二人之想,用脚镣拖地声发出摩斯密码肯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摩斯密码全称叫摩尔斯电码,1835年由us国人发明,在二战时期广泛采用。

    据摩斯密码的在基础上,后人又经过演变又形成us国摩斯电码和国际摩斯电码。不少抗战影片里都有通信兵带着耳机,用手按着一个电键,发出嘀嘀嘀声,这便是通过摩斯密码在发电报。

    根据嘀嘀嘀的长短不同发送声,有人就另辟蹊径,用敲桌子或者门的声音节奏发出的摩斯密码。

    郝漠风利用脚镣声发出密码。

    他所作的一切全是有精心策划的,做的每件事情全是有大有深意,在这般的看守所里,他只能靠自己的智慧生存。

    就如同他在监舍里将许多的强者干翻,也不是好勇斗狠,他要的是强者的敬重,这种敬重关键时刻能帮他成大事。

    “东北,三千米处!”

    将看守所的位置进行锁定的郝漠风,拔足向看守所摸去。

    他不会笨到返身逃入广袤的沙漠深处,想逃出生天,唯一的办法是再闯虎山行。因为,没清水和粮食,他即便是漠北苍狼大队最强的战士,也没有可能辟谷逃生。他喝了足够多的水,不是奢望一鼓作气逃出沙漠,而是在为再进看守所预备一定的战术储备。

    刑场的脱逃只不过是他整体计划的一个小环节,可否顺利逃出沙漠,还决定在军事看守所里,而且重新返回军事看守所,还有件非做不可的事:找出幕后黑手!

    这一点,兴许其他人不知,可是看守所长一定是知道的,由于他是这的一把手,所有的人事调动与判决执行,都必须经过他。

    静寂的大漠,夜风徐徐的涌动,一眼看去,四处如梦似幻。风停沙止,几座小的沙丘仍旧伫立在前,显示着永不屈服的斗志,沙丘况且如此,何况万物之灵的人呢。

    两夜一天过去了。

    郝漠风就趴在一座沙丘下,他整个人被沙砾所掩埋,只露出微眯的双眼观察事物。他的一动不动,犹如与沙丘浑然一体。

    他双目早已爬满了血丝,也露出深深的疲倦,可是疲倦也掩藏不住他双眼复仇的火焰。

    他的嘴角如沟壑干枯,沟壑中血与沙混杂发黑,形容可怖。

    目标,锁定!

    郝漠风心中静静的对自己说道,眼睛又接着紧紧注视着前面不足百米的军事看守所驻地。

    军事看守所分为两个部分,分别是是重犯看守所,和看守所战士驻地,两者互为犄角:看守所在南,驻地在北,距离三十丈。

    驻地是片平房,没围墙;驻地东侧是片用迷彩灌木伪装的车场、机场,这时尚停靠着一架直升飞机,而另一架,应当是将那名那负伤军官送外急救去了。不过那一个军官应该性命无忧,郝漠风那一枪是有意擦着他的心脏,如手术刀般精准的扣动扳机的。

    看守所长的位置,也早已锁定,那是驻地北面的一个楼房内,驻地每时每刻都有哨兵,或站岗或巡逻,人数在六十人左右,这是郝漠风用了三十来个小时禅心竭力侦查,才确认出来的结果。

    隐蔽在沙子里的郝漠风顶动舌头,徐徐的、舔了舔龟裂的嘴唇。

    他的舌头就像一条干袜子,又干又涩。舔舐并不能带来什么舒服的感觉,但他需活动仅活动的身体器官,来赶走疲倦的侵袭,保持脑子清醒。他的身体真是半截埋入了黄沙土。

    驻地外围,定然有哨兵进行警戒和巡逻,在这里两天里,他早已躲开六次巡逻,每次都有惊无险。

    这是第七回了!

    潜伏在沙子里的郝漠风,清楚的感知到慢慢接近的呼吸声,还有战靴磨砂着地面,像是悉悉索索的催命符。

    遭遇这一种局面,郝漠风只能将心脏牢牢控制跃频,将呼吸调整的似有似无,不露出一丝声音,让整个紧绷的身体努力的放松着,收敛本就微弱的生命电磁。

    最后,这哨兵猎犬一般的眼睛从郝漠风隐蔽的沙丘扫过,注视望另外一处沙丘。

    可是他没半点的懈怠,仍旧保持刚刚的警戒。

    “沙沙沙……”

    果真,那一个巡逻哨兵又狡黠的折回来,又一次检查安全后,才踩着沙子轻轻离开。

    郝漠风知道自己逃过一劫,头部紧绷的精神,徐徐放松了下来,深深吐了一口,憋在胸口的浊气,劫后余生。

    刚刚绷紧了神经的气氛让郝漠风感觉万分的疲倦,好像整个精神都已经被掏空了一样。他用力舔了一口嘴唇,张口吞了一口沙子,使劲的咀嚼起来。不停的对自己进行残虐:不可以睡,不能功亏一篑!

    天幕逐渐的黑下来了,沙漠被黑暗笼罩,温度开始急速下降。

    寒冷彻骨!

    衣不蔽体的郝漠风,咬牙忍受这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洗礼锤炼。虽说是秋季,白天沙漠沙子里都可以将蛋烤熟,可到了夜晚,沙漠地表的温度却降到了零下,趴在沙里面就跟藏在冰窟里一样。

    郝漠风非常吃力的动动早已没麻木的两手,咽喉干燥的好像火烧一样。他的躯体内的液体已所剩无几,甚至都不够供他去湿润食道。

    身体中的水分、能量临近耗尽。

    大半夜一点钟,郝漠风徐徐的从沙丘下探头而出,他急不可待的,舒展着僵硬的身体,然后伏耳倾听着。他身形像是飘荡的鬼魅,借助黑暗的掩饰,向驻点十点钟方位电射而去。

    他不知这时是不是有枪口窥伺自己,只能赌一把,并以不间断的娴熟的潜行步伐隐蔽自己的袭击路线。

    十分顺利,郝漠风迅速的接近了驻点十点钟方位的近处,开始实施对驻地的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