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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修好老窝建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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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鹏笑着对菜花蛇蔡六一说:“这门生意蛮红火嘛。”

    蔡六一说:“客官可以随便打听,我家大郎这家柜坊赌得最直,各路好汉也是最捧场。”

    赌场的生意没有不挣钱的。

    他们可以坐庄,不管输赢都抽头;也可以不坐庄,不管双方输赢还抽头。

    吴大鹏等人这次来带了一千贯钱,当然其中大部分是会子。

    三个人一看就会他们的玩法,这里只有一个概率问题嘛。

    于是他们开始愉快地玩耍起来。

    现在,他们租的房子还正在装修,老窝没有建好,还不是进货的时候,来玩玩也就是消遣一下下。

    等着把那三个人也喊来玩吧,他们看见这里面竟然还有大姐大妈级别的女人,就像在那面世界里的彩票站一样,男女老少皆宜,哪怕是安静来了,玩玩也无妨。

    那个摊钱台子最大,那面前人也最多。

    吴大鹏看着那个荷官抓了一大把铜钱,伸手放进一个深口青瓷罐子里,他举起罐子上下摇了摇,那罐子发出了铜钱与瓷瓶之间清脆的撞击声音,这一切都表明铜钱在里面。

    然后他小心地把深口青瓷罐子放在台面的一个松木垫子上,像是怕碰碎了似地小心。

    那台面上有大写的壹贰叁字样和一个“平”字样的四个区域,还是用黑漆线画出。

    这个时候众人开始押钱。

    吴大鹏心想,妈蛋的,百分之二十五的可能性,只给百分之一百的回馈,这生意硬是要得。

    但是,万一出现数学概率上的极端现象,庄家也得赔死!

    赌博的人都相信自己会遇到这种极端现象,都会相信自己有好运,要不然赌博也不会这样源远流长。

    刚才已经连出了两把平了,第三次的可能性不高,宋人都是老赌棍,男女老少实战经验很足,没有人再去选平,他们都放到了其它区域。

    吴大鹏微微一笑,想,数学概率问题可不是这样简单,平的可能依然是百分之二十五。

    他点出二十贯的会子,卷成一团,隔着人群头上,丢到那个平的区域里。

    众人叹了一声他的身高胳膊长,或者是人傻钱多后,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倒到羊毛毡上的一堆铜钱。

    那铜钱怕是用的次数多了,一枚枚早都磨的光亮,露出黄色光泽。

    他二十贯的赌注可不少,在这里面算是第二大的赌注了,比第三、第四家都多。

    那个荷官用小板一一连续拔出四枚来,参赌人员乱叫一气自己下注的数字。

    吴大鹏暗中也看得仔细,这里面绝无手脚。

    结果出来了,是剩三枚。

    庄家赔了第三家,杀了其它三家,这一注赢利颇丰,那个赌场里管拾钱的伙记,用小木板条把赌注都收好。

    输了,但是吴大鹏毫不在意,笑了笑想,呵呵,一定范围内还真有规律一说呢。

    吴大鹏又加倍投平,又输,再加倍投平,又输!

    吴大鹏这种加倍的投注方法,没有哪一个宋人赌徒敢跟他的!反而是押其他数字的人,不时有斩获。

    他的赌法让一部分宋人赌徒很欢乐。

    怪了,吴大鹏好奇起来。他忽然降低了数目后,结果赢了。

    这里面是有鬼啊,要不然能这样明显?

    他盯着那个荷官的动作,说实话一点也没有看出端倪。【愛↑去△小↓說△網w  qu 】

    但是又不像,赌场不是慢慢引人上钩吗?!

    他最后又投了一笔重注,吓得旁边的宋人赌徒不仅没有敢跟他投,竟然还给他让出了台前最好的位置。

    但是结果又输了!

    我靠,这就是运气了,吴大鹏感觉没有意思了,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不适合倍投,自己是真的没有当一回事情,不玩了。

    吴大鹏走出人群,看看另两个哥俩赌运。

    他们却正是手旺,一连十几把中,赢的概率很高。

    他们对面的宋人赌徒输得直冒汗,宋子强乐得哈哈笑。

    但是这哥两个只是和人对赌,看那赌注玩的也不大。

    吴大鹏知道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喜欢赌博的人,这次也是保护自己来的,但是现在看来根本用不到了。

    这时候,只见里间屋的布帘一挑,出来了一条一米七零左右的大汉。

    这人穿着锦缎暗花直裰,扎着朝天巾,脚穿快靴,身材魁梧,倒有些四方形样子了。

    他的胡子虽然经过修饰,但还是扎扎着,相貌不善良,一看也像是一个从良的山贼。

    吴大鹏却莫名的对这个人有好感,他感觉这是一个真正混黑社会的人,是个干一行像一行的人。

    胡镇南胡大郎冲着吴大鹏略施一礼,道:“某是这家柜坊的主家,莫非客官身上不方便了?可以在柜上取钱……利息不高。”

    吴大鹏勉强听懂了这个胡大郎的口音,他笑着摇头道:“我改日再来!”

    吴大鹏微微一笑,这还想给我放高利贷呢。

    胡大郎说:“摊钱只是街头把戏,当入不得客官法眼,莫不如玩一玩昭和牌……一千贯一局来叫牌如何?”

    说完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吴大鹏。

    吴大鹏心道,妈蛋的,这是缠缠上我们了。

    他笑着说:“家中正在修缮房屋,一两个月之后吧,到时候我们来一个以赌会友……”

    三个人回到邸店后,宋子强对胡大郎柜坊有所称道,认为他丰富了人们的业余生活……他这是赢了钱。

    但是,他又不得不对这个冥币一样的会子不屑一顾。

    他们暂时没有开始进货,但是事先把这个临安县城的三市六街看了一个遍。

    到时候到哪里可以购买何物,心里已经有数了。

    他们第一想要的大宋官窑瓷器产品确实在现在是个难题。

    后世把大宋官窑分为旧官和新官。

    旧官是指北宋官窑。

    据说说宋徽宗因不满于当时现有贡御瓷器的瑕疵和缺缺陷,引入汝瓷及开封东窑等窑口窑系的制作精华,在东京汴梁,按照自己的设计、亲自指挥烧制和创制的巅峰之瓷,其不仅是陶瓷史上第一个由朝廷独资投建的“国有”窑口,也是第一个被皇帝个人垄断的瓷器种类。

    新官是指南宋官窑。

    公元1127年,宋高宗赵构定都临安府时,为了满足宫廷饮食、祭祀和陈设等方面用瓷的需要,“袭故京遗制”,置窑设厂,建设官家瓷窑,专门生产宫廷用瓷,这就是所谓的“官窑”即“南宋官窑”。

    它是专为适应宫廷特殊需要,以生产宫廷御用瓷器为主的,并由朝廷直接控制的官办瓷窑。

    由于其特殊的陶政体制,决定了这类制品的使用对象只能是皇室及宫廷御用,“臣庶不得用”。

    使用对象的特殊性又决定了其产品的特殊性。

    它要求产品的质量精益求精而不惜工本,每件作品须经七十二道工序方能完成,产品的器形设计严格按照宫廷“内府制样”要求。南宋官窑的窑场分设在南宋皇城禁地,由宫廷派专人掌管窑务,皇家宫廷画院制样,选民间能工巧匠精心制作,宫廷委派督陶官监窑督烧“有命则贡,无命则止”,生产的产品全部归皇家宫廷独享,烧废之器就地打碎堆埋,绝无从窑场流入民间的可能。

    所以,六个人把临安县城里的铺子走个遍,甚至暗中打听,也没有可能弄到官窑瓷器。

    看来以后还是要到临安府去想办法。

    宋子强恨恨地说:“妈蛋的,这帮子人,非得全死了,才能把好东西拿出来和别人分享。”

    吴大鹏说道:“这个先不急,这是个瓷器时代,要是有心我们早晚能淘到好货,慢慢来。”

    他们六个人谁也没有玩过瓷器,但是也知道宋代五大名窑,什么宋官窑、定窑、汝窑、钧窑和哥窑等。

    至于说它们之间的大概区别,他们也差不多能弄懂。这就够了,他们没有去深入钻研这东西,这个时代,他们不怕买到假货。

    想想吧,2005年7月12日,英国伦敦拍卖了一件“鬼谷下山”元青花罐,成交价折合人民币3亿,以当天的国际牌价可以买两吨黄金,这就创造了单件工艺品的最高价。

    关键是,他们回到那面的时空后,还不想这样招人眼目,所以他们会挑一些二等精品带过去,这才是正道。

    也就是十余天吧,他们的老窝修好了。

    六个人结算了房钱,雇佣了几个脚夫,帮着他们搬家。

    有两个脚夫对他们的独轮车大感兴趣,推起来甚是轻快。

    宋子强笑着说:“莫急,等我开一家车行,你就能买到了,甚至还可以用来拉人。黄包车,你懂不?不懂啊,你别急,你会明白的。”

    研究中国的历史就会发现,这个民族的个人交通工具的发展过程是一种“去轮化”的特点,基本从两轮马车,到独轮车,再到人力轿子。

    宋子强就是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看到了人力轿子颇为流行后,才有了个这想法,这还只是临安县城,要是到了临安府,他们可以做大生意呢。

    等他们落下脚来,将来去临安府发展,那也是比较有趣的事情。

    他们一行人一路说说笑笑,去到了他们在溪外村的别墅。

    房顶上的草顶换了新草,当然也重新铺盖了顶泥。

    那墙面内外的裂缝都修补了,屋内也细细刮了一屋白灰。

    院子西南角的水井也重新淘了,原先的井轱辘还算好用。

    他们定制的各种家具和生活用品也都送来了,把几个屋子里都置办好了。

    安静和张国安两口子一起忙着最后的清理卫生时,其他四个人也没有放那些脚夫回去,而是让他们帮着把院子里的野草拔了,最后平整一下,又给他再加了点工钱。

    四个人闲着无事,在院子里开始吸烟了。

    大宋的秋天和那么世界的秋天没有啥区别,都是秋高气爽的样子。

    吴大鹏说:“过一阵子,让人把院墙围起来,都是一水的竹篱笆,看着不舒服。”

    宋子强说:“什么过一阵子,明天我就让他们开工了,整个二米五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