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后援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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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宁和母亲大人聊了会儿天，蔷薇线上找她，李妈妈也有点儿困了，打着哈欠跟女儿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回房去了。
蔷薇：又在看旁门左道的东西？
安宁：在吃零食。
蔷薇：胖，努力胖！
安宁：我吃的是花粉，貌似是减肥的。
蔷薇：干吗吃这种东西？！乖，快去吃肉，去，去去！
安宁：下午的时候看到一位老太太背着一大袋蜂蜜啊花粉啊什么的在我们小区里面卖，我看她大雨天背这么重的东西不容易，就买了一罐蜂蜜一罐花粉，买了当然得吃，浪费不好。
蔷薇：啧，讲正题，江旭今儿跟我说了件事，他说昨天晚上看到你跟个男生出去吃饭了。
安宁：师兄好眼力。
蔷薇：他说那人是外交学系的，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我说你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人物啊？
安宁：嗯，我也在想，什么时候呢？
蔷薇：……算了。下周二比赛，你觉得我应该唱什么歌？
安宁：《两只蝴蝶》？
蔷薇：再配以扭一轮秧歌？我说你能不能认真点儿建议啊？！
安宁莞尔地看着对话框里跳出来的一排凶狠表情，晃眼瞄到书桌上的手机，犹豫着拿起……
“你喜欢听什么歌？”
安宁发出去后才觉察，她这样算不算套裁判的话呢？
她正决定无视前一刻的行为，结果对方直接来电，于是心惊肉跳地按下通话键：“……喂。”
“还没有睡？”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低沉，又带着点儿轻轻柔柔的味道。
“嗯，正要睡。”
对面传来一道低柔的女声，他说了句“稍等”，安宁想其实“再见”也可以的。在“稍等”中看群里蔷薇跟毛毛聊天。
蔷薇：“Spice girls hot， spice girls hot， spice girls spice girls hot hot hot！”
毛毛：= =！
蔷薇：哦？你看懂了啊，我还以为要给你翻译呢。
毛毛：= =！这个符号代表我不明白。
蔷薇：不明白啊？
蔷薇：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
毛毛：= =！
蔷薇：我去，中文的也不明白啊！
安宁笑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这时传过来：“你是不是申请了学校的专项学术研究？”
安宁微讶，他怎么知道的？她昨天才到导师那里填写的申请表，目的是为了多拿两个学分，多学一分知识，多掌握一些经验，呃，简言之，就是为了少上一堂课。
安宁心虚而又正直地回答：“嗯，为了多学点儿东西。”
“找到合作的人了吗？”对方打断了她的话。
“有两个同学跟我一起。”
徐莫庭略沉吟：“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安宁无知了……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对方轻声问。
“没……”
徐莫庭“嗯”了声：“那好吧，你早点儿休息，如果你有话想跟我说，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晚安。”
“晚安……”
后来跟表姐聊天，安宁问：有没有可能……一个长得很好看又非常聪明的人……中意我呢？
表姐：不大可能。
安宁：……
表姐：除非聪明反被聪明误。
安宁：……
安宁周日下午返回学校，一进寝室门就被蔷薇拉出去买衣服。
她们一帮人中最不能逛街的就属安宁了，逛半小时就喊累，不会还价，还时不时给乞丐零钱，导致她们自己没零钱坐公交车回去。不过，蔷薇无奈地想，她还是最喜欢带安宁同学出去的，因为讨喜。
蔷薇问：“你觉得我穿这件好看还是那件好看？”
“都……”
“都好看啊？”多么讨喜的孩子，蔷薇想。
都差不多……安宁想。
逛了半小时后，安宁揉着膝盖说：“薇薇，我脚好酸，能不能让我先坐一会儿？”
蔷薇今天心情好，于是大方开恩：“坐吧。”
安宁刚找了店里的小沙发坐下，就见有人推门进来，很巧的是同校同学，而安宁之所以会认出来，是因为上次在图书馆里跟她们说过一句话。
进来的两人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镜子前左右摇摆的蔷薇：“真是冤家路窄。”
蔷薇回过头来：“哟，原来是江旭的学妹们啊。”
彼此一番两看两相厌之后，各自看衣服，之后那两个后进来的女生开始聊天：“其实衣服这东西还是要人来衬的。”
“人不好看穿什么都像套麻袋。”
“你说这么老了还参加什么‘形象大使’活动啊，我们大二大三的玩玩还差不多。”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
蔷薇转身：“说谁呢你们？”
瘦点儿的女生说：“我指名道姓了吗？不过，你自己想要对号入座我们也不介意。”
安宁起身走到蔷薇身边，疑惑地问了句：“薇薇，她们跟我们不是同龄吗？我以为是同年级的或者是学姐呢。”她是真这么觉得的。
蔷薇一愣，狂笑出声！
而那两个女生脸色一白一红，随即认出安宁：“你不就是——”
瘦的女生的话说完整了是：你不就是上次冷了我们的那人吗？
胖点儿的女生的话说完整了是：你不就是上次我去报名时看到的跟外交学系的男神徐莫庭靠在一起的女生吗？
两个女生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终于买完衣服，安宁跟着蔷薇走进市区的一家中式餐厅，蔷薇目不斜视地冲到一张视野极好的靠窗位子坐下，伸手：“Taxi！”一愣，“错了，Waiter！”
安宁一瘸一拐地跟过去入座：“我请客吧！”
“为什么？今天应该是我犒劳你才对。”
安宁笑道：“等会儿吃饱了你背我回去。”
蔷薇瞪眼：“你走出去随便一喊，很多人愿意背你的，姑娘。”
“可是我怕生嘛。”
“喏，熟人来了。”蔷薇低头看信息，“毛毛说要请我们吃甜点，虽然我个人觉得她都胖成那样了就不能吃点儿咸的？”她刚放下手机又有电话进来，一看名字，顿时心花怒放。
蔷薇一接起就眉开眼笑道：“江师兄啊，对，对，在吃饭呢，你看到我们了啊？你在附近？！这么巧，那过来一起吃吧？”
于是十分钟后，安宁再一次和江旭面对面吃了一顿饭。
吃饭期间江师兄关怀地问了她两个问题，一：“不介意我跟薇薇一样叫你安宁吧？”
“嗯……薇薇极少叫我安宁的。”
二：“你认识徐莫庭啊？”
“认识。”
江师兄沉默了，转头和薇薇交谈起来。饭后江师兄叫了出租车送她们回学校，说他还有事情不回去，但给她们先付了车费，只多不少。到学校后去宿舍的路上，蔷薇一直无休止地念着：“我的罗密欧啊，哦，我的罗密欧……”直到安宁止住脚步，蔷薇斜眼看她：“咋啦？”
“毛毛……”
二号食堂门口，此时毛晓旭正手举一张纸板，上写“十七大精神总结”，被进出食堂吃饭的人围观。
“同学们，今天我毛某想从十七大报告出发来谈谈我校饮食工作需要改进的几个地方。”
“在十七大上，主席指出，这次大会的主题是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继续解放思想，坚持改革开放，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
“我校的食堂工作，长期以来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积极开发新的菜品，以稳定的品质服务于师生，为江大的教学、科研活动提供了坚实的后勤保障，可有些方面依然做得不足啊，所以为了更好地建设和谐社会，贯彻党的十七大精神，我向学校饮食部门提出以下建议：一、食堂的面量好少！能不能增加一些？二、可否在食堂仍然提供鸡肉和牛肉食品？以素鸡代替鸡不是长久之计。”
“我希望学校能够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决心，增加面量，恢复鸡肉和牛肉的供应，合理定价，走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
蔷薇默念：“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跟我们没关系，跟我们没关系……”
毛毛又说：“在这里我顺便提一下，这周二我朋友傅蔷薇要参加学校的‘形象大使’比赛，傅蔷薇，研究院物理系十班，我朋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投票！”
蔷薇仰天长啸：“嗷，让我死了吧！”
安宁笑道：“薇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咳咳。”身后有人似乎非常君子地忍住笑轻咳了一声，安宁一回身便愣住了。
他看了眼五米外人形圈的中心：“你同学？”
可不可以说不是……“嗯，室友。”
“刚从外面回来？”
“嗯。”
“我也刚过来，陪我走走？”
如此高风亮节风度翩翩，可是，她能不能说不啊？
此时蔷薇正震惊地看着他们！
安宁一时无语。
徐莫庭微微扬眉：“怎么？”
安宁说：“走吧。”
蔷薇惊呆了。
2
安宁那天出去陪走，其实没怎么走，对方见她腿脚不便，就选了一家校内的餐厅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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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宁和母亲大人聊了会儿天，蔷薇线上找她，李妈妈也有点儿困了，打着哈欠跟女儿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回房去了。
蔷薇：又在看旁门左道的东西？
安宁：在吃零食。
蔷薇：胖，努力胖！
安宁：我吃的是花粉，貌似是减肥的。
蔷薇：干吗吃这种东西？！乖，快去吃肉，去，去去！
安宁：下午的时候看到一位老太太背着一大袋蜂蜜啊花粉啊什么的在我们小区里面卖，我看她大雨天背这么重的东西不容易，就买了一罐蜂蜜一罐花粉，买了当然得吃，浪费不好。
蔷薇：啧，讲正题，江旭今儿跟我说了件事，他说昨天晚上看到你跟个男生出去吃饭了。
安宁：师兄好眼力。
蔷薇：他说那人是外交学系的，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我说你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人物啊？
安宁：嗯，我也在想，什么时候呢？
蔷薇：……算了。下周二比赛，你觉得我应该唱什么歌？
安宁：《两只蝴蝶》？
蔷薇：再配以扭一轮秧歌？我说你能不能认真点儿建议啊？！
安宁莞尔地看着对话框里跳出来的一排凶狠表情，晃眼瞄到书桌上的手机，犹豫着拿起……
“你喜欢听什么歌？”
安宁发出去后才觉察，她这样算不算套裁判的话呢？
她正决定无视前一刻的行为，结果对方直接来电，于是心惊肉跳地按下通话键：“……喂。”
“还没有睡？”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低沉，又带着点儿轻轻柔柔的味道。
“嗯，正要睡。”
对面传来一道低柔的女声，他说了句“稍等”，安宁想其实“再见”也可以的。在“稍等”中看群里蔷薇跟毛毛聊天。
蔷薇：“Spice girls hot， spice girls hot， spice girls spice girls hot hot hot！”
毛毛：= =！
蔷薇：哦？你看懂了啊，我还以为要给你翻译呢。
毛毛：= =！这个符号代表我不明白。
蔷薇：不明白啊？
蔷薇：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
毛毛：= =！
蔷薇：我去，中文的也不明白啊！
安宁笑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这时传过来：“你是不是申请了学校的专项学术研究？”
安宁微讶，他怎么知道的？她昨天才到导师那里填写的申请表，目的是为了多拿两个学分，多学一分知识，多掌握一些经验，呃，简言之，就是为了少上一堂课。
安宁心虚而又正直地回答：“嗯，为了多学点儿东西。”
“找到合作的人了吗？”对方打断了她的话。
“有两个同学跟我一起。”
徐莫庭略沉吟：“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安宁无知了……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对方轻声问。
“没……”
徐莫庭“嗯”了声：“那好吧，你早点儿休息，如果你有话想跟我说，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晚安。”
“晚安……”
后来跟表姐聊天，安宁问：有没有可能……一个长得很好看又非常聪明的人……中意我呢？
表姐：不大可能。
安宁：……
表姐：除非聪明反被聪明误。
安宁：……
安宁周日下午返回学校，一进寝室门就被蔷薇拉出去买衣服。
她们一帮人中最不能逛街的就属安宁了，逛半小时就喊累，不会还价，还时不时给乞丐零钱，导致她们自己没零钱坐公交车回去。不过，蔷薇无奈地想，她还是最喜欢带安宁同学出去的，因为讨喜。
蔷薇问：“你觉得我穿这件好看还是那件好看？”
“都……”
“都好看啊？”多么讨喜的孩子，蔷薇想。
都差不多……安宁想。
逛了半小时后，安宁揉着膝盖说：“薇薇，我脚好酸，能不能让我先坐一会儿？”
蔷薇今天心情好，于是大方开恩：“坐吧。”
安宁刚找了店里的小沙发坐下，就见有人推门进来，很巧的是同校同学，而安宁之所以会认出来，是因为上次在图书馆里跟她们说过一句话。
进来的两人第一眼就看到了在镜子前左右摇摆的蔷薇：“真是冤家路窄。”
蔷薇回过头来：“哟，原来是江旭的学妹们啊。”
彼此一番两看两相厌之后，各自看衣服，之后那两个后进来的女生开始聊天：“其实衣服这东西还是要人来衬的。”
“人不好看穿什么都像套麻袋。”
“你说这么老了还参加什么‘形象大使’活动啊，我们大二大三的玩玩还差不多。”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
蔷薇转身：“说谁呢你们？”
瘦点儿的女生说：“我指名道姓了吗？不过，你自己想要对号入座我们也不介意。”
安宁起身走到蔷薇身边，疑惑地问了句：“薇薇，她们跟我们不是同龄吗？我以为是同年级的或者是学姐呢。”她是真这么觉得的。
蔷薇一愣，狂笑出声！
而那两个女生脸色一白一红，随即认出安宁：“你不就是——”
瘦的女生的话说完整了是：你不就是上次冷了我们的那人吗？
胖点儿的女生的话说完整了是：你不就是上次我去报名时看到的跟外交学系的男神徐莫庭靠在一起的女生吗？
两个女生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终于买完衣服，安宁跟着蔷薇走进市区的一家中式餐厅，蔷薇目不斜视地冲到一张视野极好的靠窗位子坐下，伸手：“Taxi！”一愣，“错了，Waiter！”
安宁一瘸一拐地跟过去入座：“我请客吧！”
“为什么？今天应该是我犒劳你才对。”
安宁笑道：“等会儿吃饱了你背我回去。”
蔷薇瞪眼：“你走出去随便一喊，很多人愿意背你的，姑娘。”
“可是我怕生嘛。”
“喏，熟人来了。”蔷薇低头看信息，“毛毛说要请我们吃甜点，虽然我个人觉得她都胖成那样了就不能吃点儿咸的？”她刚放下手机又有电话进来，一看名字，顿时心花怒放。
蔷薇一接起就眉开眼笑道：“江师兄啊，对，对，在吃饭呢，你看到我们了啊？你在附近？！这么巧，那过来一起吃吧？”
于是十分钟后，安宁再一次和江旭面对面吃了一顿饭。
吃饭期间江师兄关怀地问了她两个问题，一：“不介意我跟薇薇一样叫你安宁吧？”
“嗯……薇薇极少叫我安宁的。”
二：“你认识徐莫庭啊？”
“认识。”
江师兄沉默了，转头和薇薇交谈起来。饭后江师兄叫了出租车送她们回学校，说他还有事情不回去，但给她们先付了车费，只多不少。到学校后去宿舍的路上，蔷薇一直无休止地念着：“我的罗密欧啊，哦，我的罗密欧……”直到安宁止住脚步，蔷薇斜眼看她：“咋啦？”
“毛毛……”
二号食堂门口，此时毛晓旭正手举一张纸板，上写“十七大精神总结”，被进出食堂吃饭的人围观。
“同学们，今天我毛某想从十七大报告出发来谈谈我校饮食工作需要改进的几个地方。”
“在十七大上，主席指出，这次大会的主题是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继续解放思想，坚持改革开放，推动科学发展，促进社会和谐。”
“我校的食堂工作，长期以来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积极开发新的菜品，以稳定的品质服务于师生，为江大的教学、科研活动提供了坚实的后勤保障，可有些方面依然做得不足啊，所以为了更好地建设和谐社会，贯彻党的十七大精神，我向学校饮食部门提出以下建议：一、食堂的面量好少！能不能增加一些？二、可否在食堂仍然提供鸡肉和牛肉食品？以素鸡代替鸡不是长久之计。”
“我希望学校能够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决心，增加面量，恢复鸡肉和牛肉的供应，合理定价，走一条可持续发展之路！”
蔷薇默念：“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跟我们没关系，跟我们没关系……”
毛毛又说：“在这里我顺便提一下，这周二我朋友傅蔷薇要参加学校的‘形象大使’比赛，傅蔷薇，研究院物理系十班，我朋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投票！”
蔷薇仰天长啸：“嗷，让我死了吧！”
安宁笑道：“薇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咳咳。”身后有人似乎非常君子地忍住笑轻咳了一声，安宁一回身便愣住了。
他看了眼五米外人形圈的中心：“你同学？”
可不可以说不是……“嗯，室友。”
“刚从外面回来？”
“嗯。”
“我也刚过来，陪我走走？”
如此高风亮节风度翩翩，可是，她能不能说不啊？
此时蔷薇正震惊地看着他们！
安宁一时无语。
徐莫庭微微扬眉：“怎么？”
安宁说：“走吧。”
蔷薇惊呆了。
2
安宁那天出去陪走，其实没怎么走，对方见她腿脚不便，就选了一家校内的餐厅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