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像极了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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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她更惊讶了，“你不认识我？”
这才几天没见面而已啊，怎么就不认识了？
他疑惑的端详了一下慕桑奂之后，摇了摇头，“在下似乎不曾见过姑娘。”
“那你是谁？”她看着这张跟祁笙一模一样的脸，脸上带着不相信。
男子本来还要说话，就被伏霜抓住，“公子，请救救我。”
他回头去安抚伏霜，“放心，他们不能拿你如何。”
“紫苑。”
小葵没见过祁笙，她立即跑过去拉还在教训壮汉的赵紫苑，“你来看看，这是不是祁大夫。”
“什么？”赵紫苑被她拽得差点摔跤。
她好久没这么跟人家干架了，正打得兴起，被慕桑奂拽了出来，顿时不乐意，“做什么？什么祁大夫？”
“你看。”她拉着赵紫苑到那人面前。
赵紫苑一看，顿时热情的跟他打招呼，“祁大夫，您这是下山了吗？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好去接您啊？”
慕桑奂总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她瞎了，这人真的是祁笙没错啊。
“姑娘认识我？”祁笙轻拧眉心，“在下并不认识两位姑娘。”
“呃……”赵紫苑疑惑的扭头看她，“怎么回事？”
她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两人齐齐看向祁笙，赵紫苑重新问了一句，“是祁笙，祁大夫？”
祁笙有些惊讶，“姑娘是何以知道在下的名字？”
她们还想再问，那醉香苑的老板娘可不会给他们悠闲说话的机会，自己带来的人居然被人家简简单单的撂倒了，她怒的身上的肥肉都一抖一抖的，特别是脸上，格外的明显。
“一群废物，连这臭丫头，臭小子都打不过！”
醉香苑老板狂吼，“来人，打，全部出来，打死了我负责！”
醉香苑就在一旁，她的地盘上呢，这么一声吼，醉香苑里面的护卫都跑了出来，一下子就将他们几个围住了。
伏霜吓得瑟瑟发抖，一张漂亮的小脸盛满了惊惶，让旁观着都心软了，忍不住上来劝说，醉香苑老板冷哼一声，“我们醉香苑的事情，各位可不要多管闲事。”
谁都知道醉香苑后面的人是在朝中说得上话的大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不过旁人不敢做的事情，慕桑奂她们却是不怕的。
赵紫苑往空中放了个信号弹，之后冲着那醉香苑的老板嚣张的道，“肥婆，我就是要多管闲事了，你能拿我怎么滴？”
醉香苑的老板一直仗着自己朝中有人，所以行事之间一直都有人敬让三分，这会儿三番四次被驳了面子，特别是赵紫苑还抓着她胖来刺她，顿时怒气冲冲，“打！使劲儿给我打！”
醉香苑的护卫冲了上来，赵紫苑先一步将她拦在身后，“你身子骨弱，别受伤了，不然王爷要找我拼命了。”
她无语的推开她，“我还没弱到手无缚鸡之力。”
其中一人朝她冲了过来，估计是她看起来最病弱的样子，就揪准了要先突破她这里，他们手里都是带着刀，虽然没打算杀人，不过都将大刀拔出来唬人。
她眼里看的全是破绽，正打算活动活动身骨呢，小葵猛地冲了出来，拦在她面前，提前一步将冲过来的人干净利多的打趴下。
护在她身边，“姑娘，您先后退，他们交给奴婢。”
慕桑奂，“……”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估计是宫杞墨有意安排的，让小葵跟在她身边护着，怪不得那么放心让她出门了。
赵紫苑吹了声口哨，“小丫头武功不错啊。”
祁笙那边更干脆，他似乎不喜打斗，不过有人冲上来，他就弄倒，也不知道他怎么动的手，手一挥扑过去的人就倒了，所以一时间也没几个人敢往他那儿冲。
“住手！皇城之中，何人岂敢聚众斗殴！”一声怒喝响起。
赵紫苑的人没赶到，小葵通知的王府的人也没赶到，倒是另一个人先到了。
严宇正带着人在巡城，听到动静便过来查看情况，没想到会看到慕桑奂，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奂儿。”他带着巡查的兵卫朝他们靠近，“怎么回事？”
赵紫苑嘀咕了一声，“怎么这么倒霉，哪哪儿都能碰见。”
她心里也是这么想，不过人家问了，她便答道，“这醉香苑的老板突然带人要打我们。”
其他人见到官兵来了，忙都收了手，那醉香苑的老板依旧怒着一张脸，这会儿听到慕桑奂说的话，顿时气得炸了，指着她就喷，“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先多管闲事！要带走我家的头牌！”
“我们什么时候碰到你家头牌了？”慕桑奂目光看向其他看热闹的人，“你们有看到我们带着她家的头牌跑出来吗？”
人群人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高声喊了一声，“没有，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自己跳窗逃了出来的。”
“看吧。”她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放屁，若不是她们碍事，我早抓住那臭丫头了！”醉香苑老板瞪着伏霜。
伏霜害怕的躲在祁笙背后。
严宇顿时皱眉，“好好说话！”
“人家都不愿意，你还好意思强逼人家？”她看向那老板，“当心作恶太多，要下十八层地狱受苦受难的。”
“她爹娘将她卖给我的，我想如何就如何，轮不到你们来管。”那老板看出来严宇是跟他们一队的，毕竟是官府的人，她收敛了一些。
“你买多少钱？本小姐大不了买回来。”赵紫苑财大气粗。
“不卖。”她傻了才会卖了这摇钱树呢，“把她给我，她我买回来的就是我的人！”
祁笙也皱了皱眉，他本来也只是路过，却被掺和进了这种人间的事情。
“公子救我。”伏霜低声啜泣，知道这会儿自己再不发声就完了，忙道，“我不是自愿的，爹娘没有把我卖给她，是她派人去我家里将我抓来的。”
醉香苑老板冷哼一声，“你爹娘都欠我多少钱了，不还钱就拿你来抵，天经地义。”
伏霜顿时急了，“明明是你骗了我们家的钱，逼我们上绝路！”
“怎么逼你们了？钱是你爹愿意拿出来赌的，赌输了，就要赔！”她眼底带着嘲讽，“不知好歹的小蹄子。”
她说完往周围扫了一眼，“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跟其他人无关吧。”
严宇皱了皱眉，这种事不归他管，就是告到管这事的人面前去，也管不了，毕竟这事父债子偿，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的。
赵紫苑可不一样，她腿一伸就将要上来拉伏霜的壮汉踹得翻了个跟头，“我挺喜欢多管闲事的，越是跟我无关的事情我就越喜欢插手。”
她预估着自己的人得过来了。
不得不说这番言论很欠揍，醉香苑老板本来稳下来的情绪被她一句话刺激得，又血压偏高了，她脸色狠厉，“这是你们自找的，想来大人也别插手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后半句是对严宇说的，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指使自己的手下上去教训人，身边的人突然间全跪了下去。
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喊，“参见洛王爷。”
洛王？刚回城不久的洛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俊美的男人越过众人出现在她们面前，他凤眸绕了一圈之后，落在了那个带丫头的女人身上，接着便快步走上前去，将人揽到面前。
“怎么站在外面？不怕冷？”宫杞墨握住她冰凉的手，眉心微蹙，目光凉凉的掠过那醉香苑的老板。
醉香苑老板刷的一下脸全白了，腿脚都软了，方才严宇来她还能撑得住，毕竟她朝中有人，也不怕这将军能如何，不过看到洛王她就不行了。
惊惧的同时她心里写满了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当了这么多年老鸨，眼睛可是利着呢，方才严宇她就看出来了喜欢那个小姑娘，所以她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谁知道居然还有洛王。
看那洛王眼底深藏的眷恋都能溢出来了，她有些头皮发麻，想到今天流传的消息，洛王要成亲了，不会是跟这个丫头成亲吧？！她方才岂不是大逆不道？
她越想脸色越苍白，慕桑奂则没注意她，看到他倒是有些惊讶，“你这么快就脱身了？”
他伸手掐了掐她嫩白的脸，“你若是不惹事，我还能晚点来。”
“是紫苑在惹事，我可是旁观者。”她立即出卖好友。
赵紫苑，“……”果然，损友就是用来当挡箭牌的。
她干脆把气发别人身上，对醉香苑老板道，“还要继续找茬儿吗？”
醉香苑老板，“……”
她都没有犹豫的摇头，哆嗦着还记得讨价还价，“那刚才说好的赎金……”
“去洛王府领。”宫杞墨道。
“是……谢王爷。”她拙笨的行了个礼之后，带着人急急的退了回去。
洛王不找她麻烦，她还不快点跑就是傻。
慕桑奂就见到刚才还嚣张十足的老鸨，这会儿跑得飞快，内心感叹了一阵，果然有时候，权势比钱更有用啊。
赵紫苑遗憾的叹了一声，还想借王爷的手，弄死这死对头呢。
祁笙见事情已经解决，便要离开。
她见此忙拽着宫杞墨走上前，“祁大夫。”
祁笙回头看她，脸上依旧一片陌生，“姑娘是在叫我？”
他似是有些无奈，“我确实是叫祁笙，不过并不是什么祁大夫。”
赵紫苑眨了眨眼睛盯着他看，“那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吗？”
宫杞墨看到他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想到祁笙会回来。
他已经收到了母后传回来的消息，大概是知道了师父跟祁笙的恩怨，所以大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师父的意思是从此再也不相干了，他便不会多说什么。
他便对祁笙道，“是我们认错人了。”
慕桑奂跟赵紫苑齐刷刷的看向他，脸上都写着一个意思，难道是我瞎了吗？
尤其是慕桑奂，她跟祁笙接触的时间比较多，并不觉得自己认错人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干杵着的颜宇，便冷着声音道，“严将军若是没事了，便带着人撤了吧。”
颜宇从宫杞墨出现之后就没有说话，盯着他们两个亲昵的样子，握紧拳头，最后还是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讨厌的苍蝇赶走了，他心情舒爽了一些，看向祁笙，还有躲在他身侧的女人，道，“祁公子跟故人有些相似，今天相识便是有缘，若是祁公子不嫌弃的话，可到王府歇一晚，现在天色不太好，今夜有盛典，城内应该是不会有空的客栈了。”
她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宫杞墨，明明就是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
祁笙也是疑惑，这些人知道他的名字，又一副熟稔的样子，他有些好奇，毕竟刚才赵紫苑都把他的名字喊对了。
他从在山上醒过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血滴里那摊血之后，就心里空落落的，后面去问了北帝君，也没能问出什么来，说什么能想起来是命运，想不起来就算了。
这么一说，他反而被挑起了好奇心。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仙体，却不想回天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有些放不下，这俩天便在下界随便走，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里。
结果刚来就遇到了似乎认识他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那就麻烦王爷了。”
方才有听到那些人是这么叫宫杞墨的，他知道凡人有帝王爵位之分，反正也不怕这几个凡人跟半妖能那他如何。
只是有些好奇，是否之前在人间，可曾跟他们相识过。
伏霜依旧攥着祁笙的衣袖，有些紧张的盯着他们，她目光看向那道伟岸的身影，蓦地往地上一跪，“王爷，民女，民女现在也无家可归，姑娘救了我，民女愿意为姑娘做牛做马。”
说着眼泪就划下，眼睛红红的，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生怜惜，目光紧紧盯着慕桑奂，还带着祈求。
宫杞墨只是看了她一眼，神色没有一丝软化，只是看向慕桑奂，“你要留着个人在身边？”
慕桑奂疑惑的看向伏霜，“救你的人不是我。”
赵紫苑跟祁笙出力最多，她只是出了张嘴而已啊，为什么要给她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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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惊讶了，“你不认识我？”
这才几天没见面而已啊，怎么就不认识了？
他疑惑的端详了一下慕桑奂之后，摇了摇头，“在下似乎不曾见过姑娘。”
“那你是谁？”她看着这张跟祁笙一模一样的脸，脸上带着不相信。
男子本来还要说话，就被伏霜抓住，“公子，请救救我。”
他回头去安抚伏霜，“放心，他们不能拿你如何。”
“紫苑。”
小葵没见过祁笙，她立即跑过去拉还在教训壮汉的赵紫苑，“你来看看，这是不是祁大夫。”
“什么？”赵紫苑被她拽得差点摔跤。
她好久没这么跟人家干架了，正打得兴起，被慕桑奂拽了出来，顿时不乐意，“做什么？什么祁大夫？”
“你看。”她拉着赵紫苑到那人面前。
赵紫苑一看，顿时热情的跟他打招呼，“祁大夫，您这是下山了吗？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好去接您啊？”
慕桑奂总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她瞎了，这人真的是祁笙没错啊。
“姑娘认识我？”祁笙轻拧眉心，“在下并不认识两位姑娘。”
“呃……”赵紫苑疑惑的扭头看她，“怎么回事？”
她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两人齐齐看向祁笙，赵紫苑重新问了一句，“是祁笙，祁大夫？”
祁笙有些惊讶，“姑娘是何以知道在下的名字？”
她们还想再问，那醉香苑的老板娘可不会给他们悠闲说话的机会，自己带来的人居然被人家简简单单的撂倒了，她怒的身上的肥肉都一抖一抖的，特别是脸上，格外的明显。
“一群废物，连这臭丫头，臭小子都打不过！”
醉香苑老板狂吼，“来人，打，全部出来，打死了我负责！”
醉香苑就在一旁，她的地盘上呢，这么一声吼，醉香苑里面的护卫都跑了出来，一下子就将他们几个围住了。
伏霜吓得瑟瑟发抖，一张漂亮的小脸盛满了惊惶，让旁观着都心软了，忍不住上来劝说，醉香苑老板冷哼一声，“我们醉香苑的事情，各位可不要多管闲事。”
谁都知道醉香苑后面的人是在朝中说得上话的大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不过旁人不敢做的事情，慕桑奂她们却是不怕的。
赵紫苑往空中放了个信号弹，之后冲着那醉香苑的老板嚣张的道，“肥婆，我就是要多管闲事了，你能拿我怎么滴？”
醉香苑的老板一直仗着自己朝中有人，所以行事之间一直都有人敬让三分，这会儿三番四次被驳了面子，特别是赵紫苑还抓着她胖来刺她，顿时怒气冲冲，“打！使劲儿给我打！”
醉香苑的护卫冲了上来，赵紫苑先一步将她拦在身后，“你身子骨弱，别受伤了，不然王爷要找我拼命了。”
她无语的推开她，“我还没弱到手无缚鸡之力。”
其中一人朝她冲了过来，估计是她看起来最病弱的样子，就揪准了要先突破她这里，他们手里都是带着刀，虽然没打算杀人，不过都将大刀拔出来唬人。
她眼里看的全是破绽，正打算活动活动身骨呢，小葵猛地冲了出来，拦在她面前，提前一步将冲过来的人干净利多的打趴下。
护在她身边，“姑娘，您先后退，他们交给奴婢。”
慕桑奂，“……”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估计是宫杞墨有意安排的，让小葵跟在她身边护着，怪不得那么放心让她出门了。
赵紫苑吹了声口哨，“小丫头武功不错啊。”
祁笙那边更干脆，他似乎不喜打斗，不过有人冲上来，他就弄倒，也不知道他怎么动的手，手一挥扑过去的人就倒了，所以一时间也没几个人敢往他那儿冲。
“住手！皇城之中，何人岂敢聚众斗殴！”一声怒喝响起。
赵紫苑的人没赶到，小葵通知的王府的人也没赶到，倒是另一个人先到了。
严宇正带着人在巡城，听到动静便过来查看情况，没想到会看到慕桑奂，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奂儿。”他带着巡查的兵卫朝他们靠近，“怎么回事？”
赵紫苑嘀咕了一声，“怎么这么倒霉，哪哪儿都能碰见。”
她心里也是这么想，不过人家问了，她便答道，“这醉香苑的老板突然带人要打我们。”
其他人见到官兵来了，忙都收了手，那醉香苑的老板依旧怒着一张脸，这会儿听到慕桑奂说的话，顿时气得炸了，指着她就喷，“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先多管闲事！要带走我家的头牌！”
“我们什么时候碰到你家头牌了？”慕桑奂目光看向其他看热闹的人，“你们有看到我们带着她家的头牌跑出来吗？”
人群人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高声喊了一声，“没有，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自己跳窗逃了出来的。”
“看吧。”她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放屁，若不是她们碍事，我早抓住那臭丫头了！”醉香苑老板瞪着伏霜。
伏霜害怕的躲在祁笙背后。
严宇顿时皱眉，“好好说话！”
“人家都不愿意，你还好意思强逼人家？”她看向那老板，“当心作恶太多，要下十八层地狱受苦受难的。”
“她爹娘将她卖给我的，我想如何就如何，轮不到你们来管。”那老板看出来严宇是跟他们一队的，毕竟是官府的人，她收敛了一些。
“你买多少钱？本小姐大不了买回来。”赵紫苑财大气粗。
“不卖。”她傻了才会卖了这摇钱树呢，“把她给我，她我买回来的就是我的人！”
祁笙也皱了皱眉，他本来也只是路过，却被掺和进了这种人间的事情。
“公子救我。”伏霜低声啜泣，知道这会儿自己再不发声就完了，忙道，“我不是自愿的，爹娘没有把我卖给她，是她派人去我家里将我抓来的。”
醉香苑老板冷哼一声，“你爹娘都欠我多少钱了，不还钱就拿你来抵，天经地义。”
伏霜顿时急了，“明明是你骗了我们家的钱，逼我们上绝路！”
“怎么逼你们了？钱是你爹愿意拿出来赌的，赌输了，就要赔！”她眼底带着嘲讽，“不知好歹的小蹄子。”
她说完往周围扫了一眼，“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跟其他人无关吧。”
严宇皱了皱眉，这种事不归他管，就是告到管这事的人面前去，也管不了，毕竟这事父债子偿，确实没有什么不对的。
赵紫苑可不一样，她腿一伸就将要上来拉伏霜的壮汉踹得翻了个跟头，“我挺喜欢多管闲事的，越是跟我无关的事情我就越喜欢插手。”
她预估着自己的人得过来了。
不得不说这番言论很欠揍，醉香苑老板本来稳下来的情绪被她一句话刺激得，又血压偏高了，她脸色狠厉，“这是你们自找的，想来大人也别插手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后半句是对严宇说的，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指使自己的手下上去教训人，身边的人突然间全跪了下去。
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喊，“参见洛王爷。”
洛王？刚回城不久的洛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俊美的男人越过众人出现在她们面前，他凤眸绕了一圈之后，落在了那个带丫头的女人身上，接着便快步走上前去，将人揽到面前。
“怎么站在外面？不怕冷？”宫杞墨握住她冰凉的手，眉心微蹙，目光凉凉的掠过那醉香苑的老板。
醉香苑老板刷的一下脸全白了，腿脚都软了，方才严宇来她还能撑得住，毕竟她朝中有人，也不怕这将军能如何，不过看到洛王她就不行了。
惊惧的同时她心里写满了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当了这么多年老鸨，眼睛可是利着呢，方才严宇她就看出来了喜欢那个小姑娘，所以她压抑着自己的脾气，谁知道居然还有洛王。
看那洛王眼底深藏的眷恋都能溢出来了，她有些头皮发麻，想到今天流传的消息，洛王要成亲了，不会是跟这个丫头成亲吧？！她方才岂不是大逆不道？
她越想脸色越苍白，慕桑奂则没注意她，看到他倒是有些惊讶，“你这么快就脱身了？”
他伸手掐了掐她嫩白的脸，“你若是不惹事，我还能晚点来。”
“是紫苑在惹事，我可是旁观者。”她立即出卖好友。
赵紫苑，“……”果然，损友就是用来当挡箭牌的。
她干脆把气发别人身上，对醉香苑老板道，“还要继续找茬儿吗？”
醉香苑老板，“……”
她都没有犹豫的摇头，哆嗦着还记得讨价还价，“那刚才说好的赎金……”
“去洛王府领。”宫杞墨道。
“是……谢王爷。”她拙笨的行了个礼之后，带着人急急的退了回去。
洛王不找她麻烦，她还不快点跑就是傻。
慕桑奂就见到刚才还嚣张十足的老鸨，这会儿跑得飞快，内心感叹了一阵，果然有时候，权势比钱更有用啊。
赵紫苑遗憾的叹了一声，还想借王爷的手，弄死这死对头呢。
祁笙见事情已经解决，便要离开。
她见此忙拽着宫杞墨走上前，“祁大夫。”
祁笙回头看她，脸上依旧一片陌生，“姑娘是在叫我？”
他似是有些无奈，“我确实是叫祁笙，不过并不是什么祁大夫。”
赵紫苑眨了眨眼睛盯着他看，“那是我的记忆出了差错吗？”
宫杞墨看到他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想到祁笙会回来。
他已经收到了母后传回来的消息，大概是知道了师父跟祁笙的恩怨，所以大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既然师父的意思是从此再也不相干了，他便不会多说什么。
他便对祁笙道，“是我们认错人了。”
慕桑奂跟赵紫苑齐刷刷的看向他，脸上都写着一个意思，难道是我瞎了吗？
尤其是慕桑奂，她跟祁笙接触的时间比较多，并不觉得自己认错人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干杵着的颜宇，便冷着声音道，“严将军若是没事了，便带着人撤了吧。”
颜宇从宫杞墨出现之后就没有说话，盯着他们两个亲昵的样子，握紧拳头，最后还是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讨厌的苍蝇赶走了，他心情舒爽了一些，看向祁笙，还有躲在他身侧的女人，道，“祁公子跟故人有些相似，今天相识便是有缘，若是祁公子不嫌弃的话，可到王府歇一晚，现在天色不太好，今夜有盛典，城内应该是不会有空的客栈了。”
她有些奇怪的抬头看宫杞墨，明明就是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
祁笙也是疑惑，这些人知道他的名字，又一副熟稔的样子，他有些好奇，毕竟刚才赵紫苑都把他的名字喊对了。
他从在山上醒过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血滴里那摊血之后，就心里空落落的，后面去问了北帝君，也没能问出什么来，说什么能想起来是命运，想不起来就算了。
这么一说，他反而被挑起了好奇心。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仙体，却不想回天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有些放不下，这俩天便在下界随便走，不知怎的就走到了这里。
结果刚来就遇到了似乎认识他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那就麻烦王爷了。”
方才有听到那些人是这么叫宫杞墨的，他知道凡人有帝王爵位之分，反正也不怕这几个凡人跟半妖能那他如何。
只是有些好奇，是否之前在人间，可曾跟他们相识过。
伏霜依旧攥着祁笙的衣袖，有些紧张的盯着他们，她目光看向那道伟岸的身影，蓦地往地上一跪，“王爷，民女，民女现在也无家可归，姑娘救了我，民女愿意为姑娘做牛做马。”
说着眼泪就划下，眼睛红红的，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生怜惜，目光紧紧盯着慕桑奂，还带着祈求。
宫杞墨只是看了她一眼，神色没有一丝软化，只是看向慕桑奂，“你要留着个人在身边？”
慕桑奂疑惑的看向伏霜，“救你的人不是我。”
赵紫苑跟祁笙出力最多，她只是出了张嘴而已啊，为什么要给她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