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毒女狂后:邪皇,硬要宠! > 第309章:梅花林(3)

第309章:梅花林(3)

推荐阅读: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重生民国娇小姐奋斗1981神医狂妃:邪王,甜甜宠毒妻难逃:仙尊,太强势!冥婚,弃妇娘亲之家有三宝舌尖上的大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季流年几乎是愣住了,连痛都忘了。

    她曾见过墨西楼,当初惊为天人。

    可眼前这个人,该怎么说呢?

    他是水。

    水利万物而不争。

    男子打量了一番季流年,“你身上背的罪孽,太多了。”

    季流年有些听不懂这话。

    可男子并没有跟她解释,而是伸手,点了几个季流年身上的穴道。

    季流年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被点穴了,还是痛晕了。

    不过也都不重要了。

    她睡着了,睡着了自然也就不会疼了。

    ……………………………

    客栈。

    天色渐渐亮了,黑衣人却站在季流年的屋子里,打量着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属于房客的东西。

    “她走了?”

    黑衣人自言自语,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黑色面巾。

    面巾摘下,一头墨发如柳絮灵动,一双眼如繁星璀璨。

    居然,黑衣人,一直暗中保护季流年的黑衣人,居然是墨西楼!

    “下一站,会去哪儿呢。”

    墨西楼自言自语,走出了屋子去。

    …………………………

    季流年不知道躺了多久,被晕倒前的那种折磨后,她整个人都有些疲倦。

    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她的意识,却似乎还是迷茫了。

    约莫着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她的意识才回来。

    坐起身来,她却忍不住‘嘶’了声。

    全身上下,就没有哪里不痛,那种痛苦折磨着她,浑身连肌肉都是痛的。

    坐直了身子,她皱着眉,空气中似乎有药的味道。

    她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应该也不会有人会喜欢这种味道。

    床边放着一双鞋子,是她穿着出来的,收拾好,站起身来,她记得,自己晕倒前最后看到了那个白衣男子。

    “那是谁?”

    季流年低声呢喃,打量着屋子来。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屋子,看起来也很朴素,屋子里摆设几乎可以说是冷清。

    只有一张床,不远处一张书桌,旁边放着一张干净整洁的桌子,旁边放有茶几,一边的墙壁摆着一个大大的书架,除此外,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

    那股子令人不喜的药味还在传播,季流年抽了抽鼻子,走出了屋子。

    屋子外是一个院子,挂着两盏清秀的灯笼,四周的篱笆圈着,院子里种着花草,几株梅花正在迎风绽放。

    因为是夜里,太远的,季流年就看不清楚了。

    偏过头,只见院子篱笆边摆着一个火炉,炉子上放着一个药罐子,那个白衣男子就坐在炉子边,手里拿着蒲扇,正在扇着炉子。

    他偏过头来,看着季流年,无悲无喜的沉静,几乎要以为他并不是一个人。

    “好受些了么?”男子问。

    季流年走了过去,“没什么了。”

    她并没有说自己身上还痛。

    男子点了点头,‘嗯’了声,“我给你熬了药,你一会儿吃了睡一觉,醒来就不会浑身酸痛了。”

    季流年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瞒过他,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

    面对恶人,她可谓是张狂,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无争无悲无喜的人,她却只有一种低头。

    她觉得,在这样一个人面前,自己是不安的。

    自己太俗气了。

    “多谢你,抱歉,给你找麻烦了。”

    季流年说着,脸上有了点笑意。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他身上的衣袍并不是什么锦缎,也没什么高超的刺绣,是很普通的那种布料裁剪的袍子。

    可这样廉价衣袍穿在他身上,居然都沾染了出尘的气息。

    白衣男子浑身都是普通的,头上连发冠都没有,只有一根发带系着,腰上也不见玉佩,实在是普通至极。

    他这会儿看着季流年,道:“抱歉,这里只有我一人,没有多余的凳子。”

    季流年立即开口,“不用,我睡多了,站会儿舒展筋骨。”

    季流年毫不在意。

    白衣男子正在扇着炉子,这炉子是放在一个凳子上的,这样也就放的高些。

    一时间两人无话,白衣男子却不见尴尬,从一边的桌案上倒了杯水递给她,“你现在不能喝茶,喝点水吧!”

    季流年接过杯子,点头说谢。

    这杯子是用竹子锯下来做的,有节的那一端就是杯底。

    季流年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鼻子下飘着药味,“麻烦你煎药了。”

    白衣男子摇头,“没事,我天天也闲着。”

    季流年看了看周围,这里实在是朴素无华,若是院子里再放点农具,几乎就要以为这是一个农家院。

    可这院子里栽满了花朵,看起来只有出尘。

    “你在这儿远修么?”季流年有点没话找话。

    白衣男子不知道怎么说,顿了顿,“算是吧!”

    季流年咬着唇,有点无奈。

    她自认是个健谈的人,并不是什么内敛的人,为什么却感觉跟他没什么话好说呢?

    “你……”季流年顿了顿,道:“叫什么名字啊?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季流年,四季的季,流年似水的流年。”

    白衣男子听着话,抬起头看着她。

    只见她身子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抱着手,看起来有些潇洒。

    白衣男子想了想,“你父母是觉得流年似水这个词很好听么?”

    季流年干笑,“不是,这个词……额……差不多吧!反正长辈起的。”

    说着季流年看向白衣男子,“流年这个词不好,对吧!”

    白衣男子微微摇头,“为何这样说?”

    季流年有些无奈的轻笑,“人人只知流年似水,却不知流年不利。”

    白衣男子听了听,道:“那为何不是流年似水,而非要理解为流年不利呢?”

    白衣男子说着,拿着扇子的手顿了顿。“那我问你,离经二字,你做何解释?”

    季流年想也不想道:“离经叛道。”

    白衣男子摇头,“为何不是离经辨志呢?”

    季流年一愣,她突然觉得,自己不但是个俗人,还是个蠢人。白衣男子继续摇着扇子,扇着火炉,“任何事都有阴阳之分,你若坚定认为流年是流年不利,那你的心里,会一直困顿,不得解脱,若你认为,流年是似水流年,那你就会

    觉得你的人生过得很美妙。”白衣男子说着微叹,“你给我介绍的是流年似水,说明在你的心里,你依旧是向往着美好,可你却又添了流年不利,说明你有放不下的过去,流年不利,带有煞气,你过去

    ,有很大的仇恨么?”

    季流年一愣,这人……

    白衣男子浅笑,“抱歉,我这人话有点多。”

    季流年赶紧摇头,“没有,你说的很点醒我。”

    白衣男子放下了扇子,熄了火,拿过抹布来揭开罐子盖子,再拿过碗,将药倒了一碗出来。

    收拾好,白衣男子看向冒着热气的药碗,“还烫,歇会儿再喝。”

    季流年点头,看着天色依旧很晚,她有点皱眉。

    她肯定自己晕倒的时候是晚上,而且是深夜,或者说,是快要天亮的时候。

    难道她睡了一整天?

    “我是昏迷到了第二天晚上么?”季流年有些尴尬的问。

    白衣男子将火炉上的灰收拾擦干净,又将药罐子清洗干净收好,一面摇头,“没有。”

    季流年觉得这话完全跟没说一样。

    不过也没关系,自己不问就是了。

    “你……请问怎么称呼你?”季流年道。

    他刚刚还没说名字呢。

    白衣男子已经收拾好了院子,站在季流年面前,道:“罪人。”

    季流年脑子一愣,罪人?

    那不是在石碑上看到的字么?

    可是看着面前的人,他身上连一丝煞气都没有,“罪人?这样称呼你,太不礼貌了吧!”

    白衣男子摇头,“称呼只是称呼,无礼貌与失礼之分。”

    季流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个称呼叫出来啊。

    干笑了声,季流年道:“我叫你先生吧!”

    白衣男子一顿,点头,“也可以。”

    季流年有点摸不透这个人,伸手端起药碗,这药闻起来就像让人死。

    不过她现在也没法矫情,身上因为剧痛,的确是浑身酸痛。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带着壮士断腕的气势,一口将药灌进了胃里。

    看着已经空空了的药碗,季流年脸色苍白。

    白衣男子接过她手里的药丸,拿到一边去,用清水将碗清洗干净。

    季流年站在一边看着,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白衣男子道:“你喝了药,可以去休息,若你暂时还不想睡,可以在院子里走走,我种了一些花草,你可以看看。”

    季流年看了眼院子的花草,她现在满嘴都是苦味,再漂亮的花也提不起兴趣。

    “那我进屋吧!”

    季流年尴尬,迈步走进屋子。

    可是她现在真的不困,那一碗药,比特么的什么都醒瞌睡。

    站在屋子里,她打量了周围一圈,看着那书架,反正也不知道干嘛,又睡不着,干脆就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

    “咦……这是什么书?”

    季流年随手一翻开,书里的东西她看的一脸懵逼。

    正在这时,白衣男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是一些奇门阵法的书。”随着话音,季流年立即将书放回书架,转身歉意的看着白衣男子,“抱歉,我不是要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