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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陈东奎哭诉自己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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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今弛约的这一家私房菜馆,虽然位置比较偏,但是胜在环境清幽很适合约会,又是御厨后人掌勺,听说都约到了半个月后。

    陈今弛与那御厨后人的后人有几分交情,让他帮忙加了桌。

    为了增加两人独处的机会,陈今弛心机地选择了共骑一辆自行车出行。

    陈今弛载着余妙音在街上飞驰,在余妙音第三次把头撞在陈今弛的后背上时,也不顾路人的眼神,抬手就抱住了陈今弛的腰。

    “你骑慢一点儿,小心撞到人。”

    陈今弛恍若未闻,挑了挑眉,要是他骑得慢点,那怎么能让余妙音主动抱住他的腰呢?

    柔软的小手贴着他的小腹,他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可以去环行地球一大圈……

    陈今弛这一路骑得心猿意马,他好想好想抱着余妙音好好地亲一口。

    但是无奈这一路过来,人太多了。

    正是下班的时间,工人们都急着赶回家。

    陈今弛心念一转,握住自行车的车把往小巷子里一拐。

    “咦,你怎么往这儿来了?快是快到了吗?”

    “嗯,快到了。”

    陈今弛停下车,转身捧着余妙音的脸,“我快骑不动了,你帮我加加油。”

    说着,低头就亲了上去。

    这一路,他想做这事太久了。

    余妙音抬手拧了陈今弛的后腰,陈今弛抓着她的手,低吟道:“别动,认真点。”

    微凉的薄唇再一次封上余妙音的红唇,余妙音没忍住一口咬住了……

    她最喜陈今弛的薄唇,总想咬上一口。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心情一好,也任由陈今弛亲吻着。

    陈今弛将余妙音摁在石墙上,亲吻得难舍难分。

    突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兄弟,借步,让我过去一下。”

    两人因为太过情动,没发现走近的脚步声。

    余妙音羞耻地扑到陈今弛的怀里,埋住了脸。只要她不露脸,就没有人认识她,就不丢人。

    身后的男人等了半晌,没等到两人让路。

    两个人还抱在一起蹭啊蹭的,一下子就火了。

    开始骂骂咧咧:“要亲热就回家去亲热,再大庭广众之下也亲热也不怕别人长针眼!难道你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抢了别人的老婆?”

    “你他妈的胡说什么呢?我亲我自己媳妇碍着你什么事了!别自己老婆被人睡了就看谁都绿!”

    陈今弛撸起袖子转过身,将余妙音结结实实地挡在身后。

    “陈东奎?”

    “小叔?”

    陈今弛看着醉得不轻的陈东奎,皱眉道:“你怎么在这里?”

    余妙音从陈今弛身后探出头来,果然是陈东奎。“看我!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是我打电话让陈东奎来县里的。”

    “陈东奎,你来了县城,你咋不来家属院找我们?我还以为你不信我说的。”

    余妙音打了电话后就一直不见陈东奎来县城,她还以为陈东奎不相信她说的话。

    陈东奎狠狠地抹了一把泪,“我哪会不相信,其实上次我跟贺秋吵架闹到村办要离婚,并不是单纯为了给你助威,是我不满贺秋总待在学校里不归家。”

    陈今弛的反应很快,虽然他不知道事情原委,但从两人的对话中也明白过来了。

    “所以你在这儿是来找你老婆的?”

    陈东奎点头,“县小就在旁边。”

    “你为了贺秋买醉?”

    陈东奎摇头,“我岂是这种哭哭啼啼的男人?”

    陈东奎又抹了一把泪,死不承认自己是个儿女情长的男人。

    陈东奎醉得不轻,通过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两人终于听明白了,原来陈东奎得了余妙音的通风报信以后就赶来了县城。

    来了县城后,他直接找到了贺秋的培训学校县小。

    为了不打草惊蛇,陈东奎收买了校长的远房亲戚——一个收泔水的。

    每天中午收泔水的都会来学校收剩菜剩饭,陈东奎就戴着口罩,戴着面罩,混进了县小盯梢。

    他发现了贺秋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两个人时常以交流备课为理由,在一个房间里久久不出来。等那男人再出来时,脚步都是虚浮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后来,他打着胆子凑近房间就听到两个人的争执,那个男人哄着贺秋把孩子拿了。

    贺秋不肯答应,只要男人一提,贺秋就哭。

    只要贺秋不松口,那个男人就亲就摸,想用身体让贺秋臣服。

    “小叔啊,我心里苦啊,那个小白脸就三五分钟,走路腿都打颤,哪里比得上我?你说贺秋为什么就喜欢这种人呢?我难道对她还不够好吗?

    你们不知道,我们刚结婚没多久,贺秋就有了,后来因为她忙于工作不小心给流了,这些年我都不敢再提要孩子,生怕她心里难受……我没想到啊,她原来是心里早就有别人了,宁愿给一个小白脸生孩子,也不愿意生我的孩子……”

    余妙音阴暗地想着:有没有一种可能,最早怀上的就是别人的……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太诛心了。

    陈东奎骂骂咧咧地发酒疯,又一会儿哭自己惨,一会儿哭酒男难喝,还哭小白脸不用中……

    陈今弛全程捂住余妙音的耳朵,生怕那些污言秽语脏了余妙音的耳,但是无奈陈东奎哭得太惨太大声,那声音直窜入了耳中。

    “你这几天睡哪?我送你回去醒醒酒再做打算。”

    “嗷——”陈东奎哭得更加伤心了,“我就天天睡在他们的房门外,听着贺秋跟那个小白脸每天干得地动山摇!”

    陈今弛都无语了,“你是不是傻子?一个大男人天天听着看着还能忍受这种欺辱?”

    陈东奎摇头,“我当然不能忍!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我听了两晚上我就忍不住了,我把学校的领导和老师都喊来了,拿着斧头破开了房门,将这对贱男贱女直接堵在了屋里!

    校领导当场就开除了那个小白脸,也取消了贺秋的培训资格。贺秋怪我不留情面,已经回河浦镇了。”

    余妙音有些懵逼,“贺秋都回河浦镇了,那你咋还不回去?你就不怕贺秋先回去倒打一耙?”

    陈东奎一脸“遇上知音”的模样看着余妙音,“我、我一个粗人,嘴皮子肯定没有贺秋厉害,我就怕她回去以后把所有锅都往我身上甩,我就请了县小的领导和老师吃饭喝酒了。

    我请他们帮我写了证明书,证明是贺秋和小白脸乱搞怀孕了。”

    余妙音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陈东奎你还挺有脑子的,你们陈家人的脑子都挺可以啊。”

    陈今弛委屈地道:“你要是给我戴绿帽子,我才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舍不得……”

    陈今弛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表忠心给自己戴了绿帽。

    “咳,我这是假设。我知道音音你不是这种人。”

    陈东奎张大了嘴,视线落在陈今弛和余妙音身上。

    “你、你们——音音妹子,你跟我小叔,你们两个——”陈东奎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打结了。

    这两个人明明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打不着边的,怎么会在小巷子里亲嘴呢?!

    陈今弛大大方方地牵住余妙音的手:“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子,我们在搞对象。过几天,我就会上余家提亲,到时候你一起来帮忙。”

    陈东奎一下子被刺激得不行,抱着陈今弛的腰就呜呜地哭上了:“小叔啊,你咋那么想不开要跳进婚姻的坟墓呢?我就是前车之鉴啊!”

    陈今弛懒得跟一个醉鬼多解释,强行掰开陈东奎的手:“你证明都已经拿到了,就可以准备回去了。我还有点事情,我就不送你了。”

    妈的!他的腰不干净了!

    要余妙音好好贴贴才会好!

    陈今弛也不管陈东奎,推着自行车就准备走,“音音,我们走。”

    陈东奎哪愿意让他走,挤开余妙音,就坐上自行车后座!

    “小叔,你不能丢下我!我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我只有你了啊!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呀!”

    陈今弛深呼吸,与私房菜馆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饭钱他都已经付了,要是不去就太浪费了。

    所以,陈今弛只能带着一个偌大的电灯泡去吃饭。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将余哲这个大电灯泡送到急救补习班后,又会跳出来一个更碍眼的电灯泡!

    简直,有毒!

    这一趟的县城之行他都已经来了好几天了,他都没能跟余妙音好好地说上话,好好地抱着啃一啃。

    带着陈东奎吃完饭,一行三人笨重地骑着自行车往家属院走。

    好不容易到了家属院,陈东奎已经抱着陈今弛的腰睡死了过去。

    陈今弛冷笑:“也是好本事,睡着了都不会一头栽下去。”

    余妙音笑道:“要不然让他跟我哥睡?”

    陈今弛摇头:“这家伙喝多了,晚上多半要起夜,还是跟我睡吧。要是吵着阿哲,阿哲明天上课没精神,他又可以找理由推脱了。”

    余妙音想想也是,帮忙将陈东奎挪到了章院长家,才折返回了医院,将在急诊室补课的余哲给领回来。

    “音音啊,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接我?我们老师可说了,高中生为了保证第二天的学习质量一定要早睡早起吗?”

    自打那日余妙音被县一中的门卫大爷质疑“老”后,余哲就来劲了,时不时地显摆自己是个嫩嫩的高中生。

    余妙音没忍住,给了余哲一脚。

    “你还真当自己是高中生啊,你都已经跟长身体绝缘了!一把年纪,脑子比不上小年轻活络,那就只能在勤奋上下苦功夫,咱们要笨鸟先飞,你懂不懂?”

    余哲被训得焉焉的,然后就听余妙音说起了陈东奎。

    余哲听完后摇头晃脑地感慨:“果然还是我这个高中生单纯啊,吃不得爱情的苦。”

    余妙音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说得好听,到时候不要哭着喊着要找媳妇,我可不帮你。”

    “不是哥吹,就哥这脑子,这长相,这实力,只有女孩子哭着喊着要跟着哥。”

    余高中生用脑过度,早早地睡了。

    家属院的另一边,章院长家,陈东奎刚被渴醒。

    他闭着眼睛喊:“水,水,给我一点水。”

    陈今弛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一脚就将他踢下了床。

    哐当——陈东奎被这巨大的声音给吓得睁开了眼睛。

    “卧槽,我还以为地震了,没想到竟然是我摔下了床。

    床?贺秋的房门外哪有床?”

    陈东奎迷茫地睁着眼睛四处望了望,看到陈今弛时,脑子里那些似有似无的记忆开始唤醒,“小叔,是你收留的我?”

    陈今弛见陈东奎应该酒醒了,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水在桌上,自己喝。”

    他是没见过一个醉鬼这么能哼哼的,害得他一直都没睡着。

    陈东奎知道陈今弛脾气不太好,乖乖地自己起身去喝水,他连喝了三杯水后又去小解。

    他嘘着嘘着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好像在小巷子里看到了男人霸气地将女人抵在墙上亲吻……画面逐渐清晰……

    “卧槽!”陈东奎狠狠地骂了一句,“小叔不做人!”

    陈东奎连裤子都来不及拉,就冲回了房间摇醒了陈今弛,“你跟音音妹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余家人知道吗?看我这春脑子,余家人一定不知道,阿哲一定不能容忍你玷污音音妹子。”

    “滚,什么叫玷污?我们是你情我愿,日久生情。你懂不懂?算了,你一个头顶青青草原的可怜男人怎么会懂爱情。”

    陈东奎看着陈今弛激烈的反应,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话:“卧槽!阿哲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管好你自己的嘴!”

    陈东奎表示自己会管住嘴,而后殷勤地道:“看在小叔你收留我的份上,要不我明天帮你试试阿哲的态度?”

    陈今弛一脸不以为意,余奶奶都已经接受他了,余哲怎么可能不接受?好歹他们是几十年的兄弟。

    把音音交给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陈东奎竟然不嫌事大想看热闹,那他就大方、仁慈地让陈东奎看清他在余哲心目中的地位。

    “也成,你想试试,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