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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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后院。
陈芊冉沐浴着冬日的阳光，慢慢的，她抓起了剑，舞了起来。
衣角随着她曼妙的身姿摆动，仿佛就似月宫飘落的仙娥，足尖轻轻一点，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轻盈。
伴随着梅花香，玉手伸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广波影，却与她那抹青色的身影相融合。
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她的腰肢随即扯出水袖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的那一刻扯出水袖勾上房梁，环绕在青色的剑光中，只在一瞬，瞅准侍从手中的剑鞘，水袖扯下，甩出青剑，正中剑鞘，水袖与青色的身影一同落下。
“冉冉。”陈暮羽走进院子，微笑地唤道。
陈芊冉嘴角泛着笑意，问道：“大哥，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陈暮羽见妹妹心情不错，脸上笑容更甚，道：“大哥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陈芊冉侧头看他一眼，道：“大哥你怎么来这一套？”随后翻了个白眼又道：“自然是想听好消息了。”
陈暮羽笑容顿了顿，道：“工部侍郎沈青山告假回乡迎娶魏家嫡女，按时间算，如今应该是已经完婚了。”
陈芊冉一愣，接过小侍磬儿递过来的白布擦拭手中的青剑，瞪了他一眼，道：“这算什么好消息？那坏消息呢？”她弃他而去，不就是为了嫁给沈家嫡子吗？难不成大哥还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不成？
陈暮羽暗笑，他的这个妹妹当真是嘴硬的很，随后继续说道：“昨日陛下下旨，将云尚书的庶女赐予十六皇子做初侍。”
“什么？这怎么行？”陈芊冉大惊，那云家庶女是个克夫的不详之人，陛下怎么能将她赐给他？
陈暮羽见她如此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虽说这初侍卑贱，但也是入了玉蝶的，如果妹妹连这个都容不下，那将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他出声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也不能怪云家三小姐。”
云家走这一步棋寓意极深，或许他是该早日与父亲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化解，他虽与十六皇子没有什么交情，但毕竟是妹妹喜欢的男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陈芊冉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不能怪她？皇子初侍一向是从宫里的侍女当中挑选的，或者门户较低之女，云家庶女虽然是庶出，但也是堂堂右相之女，倘若不是云家人在暗中搞鬼，陛下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谁不知道那昭华贵妃宠冠六宫！”
“冉冉！”陈暮羽低喝一声，语气有些严厉，道：“这话以后可不要在外面乱说！再说了，这是陛下的旨意。”
陈芊冉哼了一声，转过身来，道：“那云家小姐可是个克夫之人，如果将来要是…不行，我一定会跟着他去！”
“胡说什么！”陈暮羽连忙制止她的话。
陈芊冉咬了咬牙，面色铁青地对着身边的小侍吩咐道：“兰儿，去将前几日云家送来的请柬找出来给我，本小姐要去会会那云家三小姐是个什么人！”
大夏贵族女子出嫁之前，按照惯例是要宴请一些同年纪的未婚女子，联络联络感情，不过这次云府二小姐的请柬被她扔到一边去了，因为她知道，云家府二小姐宴请的用意，就是为了炫耀而已！
“是。”兰儿领命，转身入阁楼内。
陈暮羽闻言，皱起眉头，道：“冉冉，如果你想将来和她和平共处的话，那你就不要去了。”
“这是为何？”自从得知陛下下旨让他出宫立府，她便知道，这初侍一事免不了的，之前她就以为会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巧儿姑娘，谁知道是云尚书的庶女。她早就已经接受他会有初侍这一事的，不说初侍，以后三妻四妾恐怕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些她都能接受，她想要去赴宴目的，就是为了今后的日子好过才去了解一下的。
陈暮羽摇了摇头，叹息道：“其实这次最大的受害者并不是十六皇子，而是这位云家庶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芊冉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成为皇子初侍的首要条件就是绝育吗？”陈暮羽神情古怪的反问道。
陈芊冉满脸震惊，道：“大哥，你说什么？”
“这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规矩。”陈暮羽严肃地说道。
陈芊冉不信，急道：“不可能！大哥的初侍不是为生了孩子？皇子初侍为何要绝育？”
陈暮羽道：“民间并没有强制要求，但皇子初侍就是这样规定的大夏历代以来，皇子初侍定下后，教导宫侍会每一日送上一贴绝育汤药。直到太医诊断确定完全绝育后才能停止，服药期间，身体会受到极大的损伤的，你此时前去，先不管她会不会见你，就算见了你，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陈芊冉脸色发白，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陈暮羽沉声道：“皇家忌讳自己的初侍。”
“为何？”陈芊冉立即问道。
陈暮羽正色道：“大夏立国前几百年大动乱你应该在书本上看过，而之前皇朝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末代皇弟宠幸自己的初侍，祸害后宫，祸延前朝。大夏立朝后，太祖皇帝为了杜绝自己的后代重蹈覆辙，才定下这个规矩，同时也希望后代子嗣引以为戒。”
陈芊冉愤恨地说道：“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取消了这个初侍？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无辜女子？太祖皇帝是男子，他应该知道女子的苦，一个女子若是不能有孩子，这一生定会过得很痛苦。”
陈暮羽道：“若是直接取消了，不就是告诉天下人，太祖皇帝这是害怕吗？这样皇家的颜面岂不是要受损？”
陈芊冉嗤笑道：“可太祖皇帝这么做，不就摆明了害怕吗？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陈暮羽看着自己的妹妹叹了口气。也许她嫁给十六皇子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十六皇子府比其他皇子府单纯的多，再说有父亲和他的护着，相信十六皇子也不会亏待了她，他出声道：“冉冉，这就是皇家，为了皇家颜面，即便是自欺欺人也必须不惜代价地维护。”
陈芊冉心有不忿，道：“大哥，可这”
“大哥知道你不喜欢。”陈暮羽打断道，“大哥也知道你随心所欲惯了，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嫁给十六皇子那就必须接受。其实大哥和父亲并不希望你嫁给皇家，所以这些年，每当陛下提起你的婚事，父亲都是以还想多留你几年而婉拒陛下指婚的圣意，可既然你认定了十六皇子，那你必须习惯皇家的生活方式。”
陈芊冉哑然。
陈暮羽见她这样，宽慰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十六皇子不受宠，府中之事想必也不会复杂，规矩什么的，肯定没那么多。”
这时，兰儿手持着请柬出来，递给主子，道：“小姐，请柬拿来了。”
陈芊冉接过请柬翻开看了一眼，随后吩咐道：“兰儿，你去准备一份礼，明日陪小姐一同前去。”
“冉冉？”陈暮羽蹙眉，难不成他说了这么多，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陈芊冉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丞相府后院。
陈芊冉沐浴着冬日的阳光，慢慢的，她抓起了剑，舞了起来。
衣角随着她曼妙的身姿摆动，仿佛就似月宫飘落的仙娥，足尖轻轻一点，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轻盈。
伴随着梅花香，玉手伸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广波影，却与她那抹青色的身影相融合。
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她的腰肢随即扯出水袖顺着剑光倒去，却又在着地的那一刻扯出水袖勾上房梁，环绕在青色的剑光中，只在一瞬，瞅准侍从手中的剑鞘，水袖扯下，甩出青剑，正中剑鞘，水袖与青色的身影一同落下。
“冉冉。”陈暮羽走进院子，微笑地唤道。
陈芊冉嘴角泛着笑意，问道：“大哥，今日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陈暮羽见妹妹心情不错，脸上笑容更甚，道：“大哥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陈芊冉侧头看他一眼，道：“大哥你怎么来这一套？”随后翻了个白眼又道：“自然是想听好消息了。”
陈暮羽笑容顿了顿，道：“工部侍郎沈青山告假回乡迎娶魏家嫡女，按时间算，如今应该是已经完婚了。”
陈芊冉一愣，接过小侍磬儿递过来的白布擦拭手中的青剑，瞪了他一眼，道：“这算什么好消息？那坏消息呢？”她弃他而去，不就是为了嫁给沈家嫡子吗？难不成大哥还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不成？
陈暮羽暗笑，他的这个妹妹当真是嘴硬的很，随后继续说道：“昨日陛下下旨，将云尚书的庶女赐予十六皇子做初侍。”
“什么？这怎么行？”陈芊冉大惊，那云家庶女是个克夫的不详之人，陛下怎么能将她赐给他？
陈暮羽见她如此反应，不由得叹了口气，虽说这初侍卑贱，但也是入了玉蝶的，如果妹妹连这个都容不下，那将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他出声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也不能怪云家三小姐。”
云家走这一步棋寓意极深，或许他是该早日与父亲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化解，他虽与十六皇子没有什么交情，但毕竟是妹妹喜欢的男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陈芊冉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不能怪她？皇子初侍一向是从宫里的侍女当中挑选的，或者门户较低之女，云家庶女虽然是庶出，但也是堂堂右相之女，倘若不是云家人在暗中搞鬼，陛下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谁不知道那昭华贵妃宠冠六宫！”
“冉冉！”陈暮羽低喝一声，语气有些严厉，道：“这话以后可不要在外面乱说！再说了，这是陛下的旨意。”
陈芊冉哼了一声，转过身来，道：“那云家小姐可是个克夫之人，如果将来要是…不行，我一定会跟着他去！”
“胡说什么！”陈暮羽连忙制止她的话。
陈芊冉咬了咬牙，面色铁青地对着身边的小侍吩咐道：“兰儿，去将前几日云家送来的请柬找出来给我，本小姐要去会会那云家三小姐是个什么人！”
大夏贵族女子出嫁之前，按照惯例是要宴请一些同年纪的未婚女子，联络联络感情，不过这次云府二小姐的请柬被她扔到一边去了，因为她知道，云家府二小姐宴请的用意，就是为了炫耀而已！
“是。”兰儿领命，转身入阁楼内。
陈暮羽闻言，皱起眉头，道：“冉冉，如果你想将来和她和平共处的话，那你就不要去了。”
“这是为何？”自从得知陛下下旨让他出宫立府，她便知道，这初侍一事免不了的，之前她就以为会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巧儿姑娘，谁知道是云尚书的庶女。她早就已经接受他会有初侍这一事的，不说初侍，以后三妻四妾恐怕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些她都能接受，她想要去赴宴目的，就是为了今后的日子好过才去了解一下的。
陈暮羽摇了摇头，叹息道：“其实这次最大的受害者并不是十六皇子，而是这位云家庶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芊冉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成为皇子初侍的首要条件就是绝育吗？”陈暮羽神情古怪的反问道。
陈芊冉满脸震惊，道：“大哥，你说什么？”
“这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规矩。”陈暮羽严肃地说道。
陈芊冉不信，急道：“不可能！大哥的初侍不是为生了孩子？皇子初侍为何要绝育？”
陈暮羽道：“民间并没有强制要求，但皇子初侍就是这样规定的大夏历代以来，皇子初侍定下后，教导宫侍会每一日送上一贴绝育汤药。直到太医诊断确定完全绝育后才能停止，服药期间，身体会受到极大的损伤的，你此时前去，先不管她会不会见你，就算见了你，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陈芊冉脸色发白，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陈暮羽沉声道：“皇家忌讳自己的初侍。”
“为何？”陈芊冉立即问道。
陈暮羽正色道：“大夏立国前几百年大动乱你应该在书本上看过，而之前皇朝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末代皇弟宠幸自己的初侍，祸害后宫，祸延前朝。大夏立朝后，太祖皇帝为了杜绝自己的后代重蹈覆辙，才定下这个规矩，同时也希望后代子嗣引以为戒。”
陈芊冉愤恨地说道：“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取消了这个初侍？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无辜女子？太祖皇帝是男子，他应该知道女子的苦，一个女子若是不能有孩子，这一生定会过得很痛苦。”
陈暮羽道：“若是直接取消了，不就是告诉天下人，太祖皇帝这是害怕吗？这样皇家的颜面岂不是要受损？”
陈芊冉嗤笑道：“可太祖皇帝这么做，不就摆明了害怕吗？这不是在自欺欺人吗？”
陈暮羽看着自己的妹妹叹了口气。也许她嫁给十六皇子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十六皇子府比其他皇子府单纯的多，再说有父亲和他的护着，相信十六皇子也不会亏待了她，他出声道：“冉冉，这就是皇家，为了皇家颜面，即便是自欺欺人也必须不惜代价地维护。”
陈芊冉心有不忿，道：“大哥，可这”
“大哥知道你不喜欢。”陈暮羽打断道，“大哥也知道你随心所欲惯了，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嫁给十六皇子那就必须接受。其实大哥和父亲并不希望你嫁给皇家，所以这些年，每当陛下提起你的婚事，父亲都是以还想多留你几年而婉拒陛下指婚的圣意，可既然你认定了十六皇子，那你必须习惯皇家的生活方式。”
陈芊冉哑然。
陈暮羽见她这样，宽慰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十六皇子不受宠，府中之事想必也不会复杂，规矩什么的，肯定没那么多。”
这时，兰儿手持着请柬出来，递给主子，道：“小姐，请柬拿来了。”
陈芊冉接过请柬翻开看了一眼，随后吩咐道：“兰儿，你去准备一份礼，明日陪小姐一同前去。”
“冉冉？”陈暮羽蹙眉，难不成他说了这么多，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陈芊冉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