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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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梁晗日不仅给她发了微信告诉她京大悬疑小说社出面的事情，还说了声抱歉。
这声抱歉是因为他们替她说话来得太晚，心中感到过意不去。
岑遥倒是觉得没什么，在这种她被大众质疑，丑闻缠身的情况下，梁晗日等人能出面已经是很令人意外且感激的行为了。
玲姐的目光划过她手中的手机，没错过屏幕上的聊天页面。她抬起手拍了拍岑遥的肩膀，说话的语气难得带了几分语重心长：“所以说，不是所有人都像平春晓那样，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
顿了顿，带着几缕感慨的话再次落入岑遥耳中：“这次的事情也够你看清楚很多人了，但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
玲姐依旧记得很清楚。
在岑通那边捅出所谓的代笔丑闻，以及平春晓突然反水时，岑遥流露出来的烦躁。
有那么一瞬间，玲姐觉得岑遥似乎都想躺平了。
不过好在最后这姑娘还是争了一口气。
玲姐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认真道：“有了梁晗日等人出面说明，其中周悦还是个有热播剧在身的大明星，这影响力足够平春晓喝一壶了。”
现在所有的□□都是针对平春晓的。
所有人都知道岑遥没那个能力买通整个悬疑小说社的成员，而这些成员更是为了岑遥连前社长的半点面子都不给，足以可见在岑遥和平春晓之中，后者做人有多差劲。
小嘉看着大明星周悦微博下的各种评论，大部分粉丝自然是希望周悦不要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毕竟当个明星也不太容易，成天被对家和对家粉丝盯着，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对家揪住把柄。
小嘉虽然是岑遥的人，却也不得不认同周悦粉丝的想法。她单手托着腮，有些疑惑的问：“周悦怎么也转发了梁晗日的微博，她的影响力太大了。”
玲姐：“做人的差别，而且青山传媒是她东家。”
现在岑遥和青山集团牢牢绑定在一起，青山传媒卖岑遥这个面子无可厚非。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周悦本人的意思。
“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周悦确实是遥遥姐的书粉诶，之前我看过她的采访，主持人问她最近在做什么，她说看书。主持人又问她看得什么书，她回答的就是遥遥姐的《最后一页》。”小嘉捧着脸，嘿嘿直笑，“我们遥遥姐可比平春晓那女人强多了。”
小嘉憋了半天，现在看到平春晓被大众指指点点，几乎能够想象到对方气急败坏的表情。那女人自从遥遥姐被捶找岑通代笔以后，就嚣张得鼻孔朝天，走路都是带风的。就是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还能维持这份嚣张。
小嘉低头继续看手机。
这才发现短短几分钟内瓜田里又结了一颗瓜。
有个悬疑小说社的社员在转发梁晗日微博的同时，还道：有件事情其实一直憋在心里，谁也没说。之前有一次我意外听到了平春晓跟人打电话，还在说岑遥的坏话。时间过去的太久，具体内容记不太清除了，无非就是一些酸鸡心态的话而已。当时就觉得这个小说社团挺恶心，然后我退了[狗头]
“遥遥姐，还有这种事情？”小嘉蓦地抬眸，看向岑遥。
但岑遥对这位社员并不了解，便只是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跟玲姐和小嘉说了会儿话便回书房工作去了。玲姐见她抱着一堆厚重的书籍，自然也没有阻止。目送着岑遥的背影至二楼楼廊的转角口，玲姐才收回目光，询问小嘉情况如何。
小嘉赶紧汇报：“这个社员说的事情暂且不提真假，我看了眼平春晓最新澄清微博下的评论，都在调侃嘲讽她做人不行，骂她忘恩负义还没本事。唔，除此之外八墨出版社也遭殃了。”
虽然八墨出版社之前发声明称跟岑遥解约时，嘴上说的好听，还祝岑遥未来一切都好，但所有人心中都很清楚他们是看岑遥丑闻太深，所以迫不及待地把她踹了。
而后八墨出版社又欢天喜地的庆祝了自己与平春晓的合作，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一招捧一踩一。
先前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毕竟站在八墨出版社的角度，的确该这么取舍。可现在来看，就显得有点意味深长了。
[吹了平春晓半天，结果背后出力的还是岑遥]
[八墨出版社，单纯想采访一下，你们觉得丢人吗？]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吹了半天结果平春晓人品有问题，八墨出版社你们没被气死吧？]
[我想知道提出要和平春晓合作的那位你还好吗？]
[对对对，垃圾出版社就是要和垃圾配对，求你们和平春晓锁死，千万别去祸害其他的作家了]
[八墨？狗都嫌弃。]
小嘉想起那天自己被八墨出版社的芬芬气得血压上涌，再一想到他们二人的微信似乎还没有删除。当即便截了网友们的评价，放在朋友圈，并且配了无数个哈哈哈。
本来她是打算等岑遥的丑闻澄清再嘲笑芬芬的。
没想到现在竟然提前找到了机会。
那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小嘉想象了一下芬芬看到这条朋友圈动态的表情，顿时神清气爽。
而更神清气爽的还在后面。
玲姐细细一思考，果断去联系了青山出版社。
…
在大部分人嘲讽平春晓以及八墨出版社时，在圈内没什么名声的青山出版社发布了一条与岑遥签订合作的消息，并且表达了对合作的激动和喜悦，希望能与岑遥合作愉快。
[？？？]
[我丢，这么突然吗？]
[嗷嗷嗷所以岑老师的新书我们也能更快的看到了是吗？青山出版社，请务必好好搞！]
[我听说八墨放了话的，让圈子里的出版社好好想想清楚。言外之意就是不让他们跟岑遥合作，是想封杀岑遥，结果这个青山出版社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啊？]
[我靠，八墨这么恶心的？]
[有一说一，八墨做的恶心事多了去了，只是大家不了解而已。]
八墨出版社的几个相关负责人正在开紧急会议。上一次的紧急会议中他们决定以一种很难看的方式舍弃岑遥。但那一次的舍弃换来的是岑通和平春晓两位作家的加盟。这算得上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可这一次不一样。
出事儿的是平春晓。
“跟平春晓那边的人联系了没有？他们怎么说，决定怎么澄清？”
话一落就有人低笑了一声，那笑容中带上了几分明显的嘲讽，“联系是联系上了，但能怎么说？都是事实不是吗？他们提议冷处理，毕竟在他们看来人品不端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实力够就可以了。”
对上负责人的眼睛，开口说话的年轻男人耸耸肩膀，“不过我挺好奇的，这次没了岑遥，平春晓的新文是不是也能这么优秀。”
“张路！”
被称为张路的男人啧了一声，乖乖闭上了嘴巴。
整个出版社谁都知道他是岑遥的书粉，当初就是他和岑遥那边交涉了许久，终于让岑遥同意和八墨出版社合作。结果这才多久，出版社这群家伙就毫不犹豫地把岑遥一脚踹了出去。张路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口疼，都觉得恶心。
现在要他对平春晓有好脸色？简直是做梦。
负责人多看了他两眼才收回目光，随后沉着脸问道：“这个青山出版社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怎么听都没听过。”
办公室内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疑惑，唯独张路轻嗤了一声：“青山出版社没听过，青山集团总听过吧？旗下分公司咯。”
负责人脸色一变。
安京市公寓。
平春晓把能砸的都砸了，那一脸怒容导致脸部表情都变得狰狞了不少。看得小助理心生害怕，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
小助理跟在秦海的身后，听秦海安慰平春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最近咱们就安分一点。反正大众也都是吃瓜心理，忘事情很快的。对于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写文。”
“我就是不明白，岑遥又是怎么和梁晗日他们勾搭在一起的！”平春晓捏紧了手中的手机，长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更有青筋暴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我自认为在悬疑小说社那几年对他们都不薄，可他们现在就这么对我？”
全部站在岑遥那边，夸奖岑遥优秀，冒着多大的舆论危险替岑遥说话就算了。
为什么还要特地加一句‘她的优秀，是某些人望尘莫及，一辈子也比不上的’这话？
这不是明摆着嘲讽她吗？
平春晓气得头都在涨疼，好不容易这份刺疼逐渐缓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问：“这个青山出版社又是什么？怎么听都没听过？”
秦海一听到青山出版社几个字，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解释道，“我查了一下，是一家新出版社。”
话未说完，平春晓便松了一口气：“怪不得敢这个时候接触岑遥，也不怕赔的倾家荡产？”
秦海：“……”
迟疑两秒，秦海的脸上露出了略显无奈的讪笑，“他们倒是不怕赔。”
平春晓蓦地抬起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海心知自己要是如实告诉平春晓，对方多半又要气得半死。但这种事情不说实话又有什么用，左右都改变不了青山出版社和岑遥合作的事实。他只能在平春晓的怒目而视下讪讪道：“青山出版社的背后是青山集团。就是，你这公寓不就是青山集团开发的楼盘么……”
如秦海所料，随着他的解释，平春晓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噌一下冒了起来。
“岑遥怎么会和青山集团搭上关系，青山集团他们是瞎了眼吗？竟然捧一个找父亲代笔的人！疯了吗！”
平春晓的手掌啪一下砸在桌面上，气急败坏站起来那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耳边便出现了秦海和小助理惊慌失措地喊叫。
但平春晓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哐当一下倒在地上，竟然被气晕了。
小助理见此情况吓得同手同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双眼睛流露出无措的情绪，磕磕绊绊的问秦海：“秦哥，怎、怎么办啊？”
秦海显然也没想到平春晓的反应这么大，心下无语的同时只能赶紧吩咐小助理：“你给医院打个电话，我先把人背出去。”
“好好好。”
小助理一边打电话一边盯着秦海。秦海三十来岁，但身材并不高大，小助理生怕秦海背不起来平春晓，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帮忙扶着背上的平春晓。两人着急忙慌地往门外走，也不知道是谁先被边放着的盒子绊了一下，三个人竟然在同一时间往电梯门前砸了过去。
砰砰砰！
三道声音几乎在同时响起，秦海和小助理的□□接连不断。
小助理捂着自己的腿，秦海比她更严重一点，他身上背着一百斤的人，还是脸朝地，这会儿被砸得整个人都有点发麻，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最后还是小助理先爬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询问秦海：“秦哥你没事儿吧？”
秦海艰难摆摆手，闷哼一声爬起来，“你先看看晓晓。”
周围没什么尖锐物品，平春晓自然也没什么大问题，三人便只能继续搀扶着往电梯里走。秦海自己的身体各处还隐隐作痛，如今平春晓的身体压上来，疼痛的感觉加深，他整个人龇牙咧嘴的。
小助理只能靠过去平分了一点重量。
然而人刚刚靠到秦海身边，电梯内的灯光突然一暗，脚下咯噔一下后，电梯突然停止了！
小助理的尖叫声瞬间响彻、环绕整个狭窄的电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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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晗日不仅给她发了微信告诉她京大悬疑小说社出面的事情，还说了声抱歉。
这声抱歉是因为他们替她说话来得太晚，心中感到过意不去。
岑遥倒是觉得没什么，在这种她被大众质疑，丑闻缠身的情况下，梁晗日等人能出面已经是很令人意外且感激的行为了。
玲姐的目光划过她手中的手机，没错过屏幕上的聊天页面。她抬起手拍了拍岑遥的肩膀，说话的语气难得带了几分语重心长：“所以说，不是所有人都像平春晓那样，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
顿了顿，带着几缕感慨的话再次落入岑遥耳中：“这次的事情也够你看清楚很多人了，但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
玲姐依旧记得很清楚。
在岑通那边捅出所谓的代笔丑闻，以及平春晓突然反水时，岑遥流露出来的烦躁。
有那么一瞬间，玲姐觉得岑遥似乎都想躺平了。
不过好在最后这姑娘还是争了一口气。
玲姐拿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认真道：“有了梁晗日等人出面说明，其中周悦还是个有热播剧在身的大明星，这影响力足够平春晓喝一壶了。”
现在所有的□□都是针对平春晓的。
所有人都知道岑遥没那个能力买通整个悬疑小说社的成员，而这些成员更是为了岑遥连前社长的半点面子都不给，足以可见在岑遥和平春晓之中，后者做人有多差劲。
小嘉看着大明星周悦微博下的各种评论，大部分粉丝自然是希望周悦不要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毕竟当个明星也不太容易，成天被对家和对家粉丝盯着，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对家揪住把柄。
小嘉虽然是岑遥的人，却也不得不认同周悦粉丝的想法。她单手托着腮，有些疑惑的问：“周悦怎么也转发了梁晗日的微博，她的影响力太大了。”
玲姐：“做人的差别，而且青山传媒是她东家。”
现在岑遥和青山集团牢牢绑定在一起，青山传媒卖岑遥这个面子无可厚非。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周悦本人的意思。
“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周悦确实是遥遥姐的书粉诶，之前我看过她的采访，主持人问她最近在做什么，她说看书。主持人又问她看得什么书，她回答的就是遥遥姐的《最后一页》。”小嘉捧着脸，嘿嘿直笑，“我们遥遥姐可比平春晓那女人强多了。”
小嘉憋了半天，现在看到平春晓被大众指指点点，几乎能够想象到对方气急败坏的表情。那女人自从遥遥姐被捶找岑通代笔以后，就嚣张得鼻孔朝天，走路都是带风的。就是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还能维持这份嚣张。
小嘉低头继续看手机。
这才发现短短几分钟内瓜田里又结了一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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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姐，还有这种事情？”小嘉蓦地抬眸，看向岑遥。
但岑遥对这位社员并不了解，便只是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跟玲姐和小嘉说了会儿话便回书房工作去了。玲姐见她抱着一堆厚重的书籍，自然也没有阻止。目送着岑遥的背影至二楼楼廊的转角口，玲姐才收回目光，询问小嘉情况如何。
小嘉赶紧汇报：“这个社员说的事情暂且不提真假，我看了眼平春晓最新澄清微博下的评论，都在调侃嘲讽她做人不行，骂她忘恩负义还没本事。唔，除此之外八墨出版社也遭殃了。”
虽然八墨出版社之前发声明称跟岑遥解约时，嘴上说的好听，还祝岑遥未来一切都好，但所有人心中都很清楚他们是看岑遥丑闻太深，所以迫不及待地把她踹了。
而后八墨出版社又欢天喜地的庆祝了自己与平春晓的合作，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一招捧一踩一。
先前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毕竟站在八墨出版社的角度，的确该这么取舍。可现在来看，就显得有点意味深长了。
[吹了平春晓半天，结果背后出力的还是岑遥]
[八墨出版社，单纯想采访一下，你们觉得丢人吗？]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吹了半天结果平春晓人品有问题，八墨出版社你们没被气死吧？]
[我想知道提出要和平春晓合作的那位你还好吗？]
[对对对，垃圾出版社就是要和垃圾配对，求你们和平春晓锁死，千万别去祸害其他的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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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嘉想起那天自己被八墨出版社的芬芬气得血压上涌，再一想到他们二人的微信似乎还没有删除。当即便截了网友们的评价，放在朋友圈，并且配了无数个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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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丢，这么突然吗？]
[嗷嗷嗷所以岑老师的新书我们也能更快的看到了是吗？青山出版社，请务必好好搞！]
[我听说八墨放了话的，让圈子里的出版社好好想想清楚。言外之意就是不让他们跟岑遥合作，是想封杀岑遥，结果这个青山出版社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啊？]
[我靠，八墨这么恶心的？]
[有一说一，八墨做的恶心事多了去了，只是大家不了解而已。]
八墨出版社的几个相关负责人正在开紧急会议。上一次的紧急会议中他们决定以一种很难看的方式舍弃岑遥。但那一次的舍弃换来的是岑通和平春晓两位作家的加盟。这算得上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可这一次不一样。
出事儿的是平春晓。
“跟平春晓那边的人联系了没有？他们怎么说，决定怎么澄清？”
话一落就有人低笑了一声，那笑容中带上了几分明显的嘲讽，“联系是联系上了，但能怎么说？都是事实不是吗？他们提议冷处理，毕竟在他们看来人品不端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实力够就可以了。”
对上负责人的眼睛，开口说话的年轻男人耸耸肩膀，“不过我挺好奇的，这次没了岑遥，平春晓的新文是不是也能这么优秀。”
“张路！”
被称为张路的男人啧了一声，乖乖闭上了嘴巴。
整个出版社谁都知道他是岑遥的书粉，当初就是他和岑遥那边交涉了许久，终于让岑遥同意和八墨出版社合作。结果这才多久，出版社这群家伙就毫不犹豫地把岑遥一脚踹了出去。张路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心口疼，都觉得恶心。
现在要他对平春晓有好脸色？简直是做梦。
负责人多看了他两眼才收回目光，随后沉着脸问道：“这个青山出版社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怎么听都没听过。”
办公室内其他人也是一脸的疑惑，唯独张路轻嗤了一声：“青山出版社没听过，青山集团总听过吧？旗下分公司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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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京市公寓。
平春晓把能砸的都砸了，那一脸怒容导致脸部表情都变得狰狞了不少。看得小助理心生害怕，忍不住瑟缩了下肩膀。
小助理跟在秦海的身后，听秦海安慰平春晓：“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最近咱们就安分一点。反正大众也都是吃瓜心理，忘事情很快的。对于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写文。”
“我就是不明白，岑遥又是怎么和梁晗日他们勾搭在一起的！”平春晓捏紧了手中的手机，长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更有青筋暴起，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我自认为在悬疑小说社那几年对他们都不薄，可他们现在就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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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特地加一句‘她的优秀，是某些人望尘莫及，一辈子也比不上的’这话？
这不是明摆着嘲讽她吗？
平春晓气得头都在涨疼，好不容易这份刺疼逐渐缓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问：“这个青山出版社又是什么？怎么听都没听过？”
秦海一听到青山出版社几个字，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解释道，“我查了一下，是一家新出版社。”
话未说完，平春晓便松了一口气：“怪不得敢这个时候接触岑遥，也不怕赔的倾家荡产？”
秦海：“……”
迟疑两秒，秦海的脸上露出了略显无奈的讪笑，“他们倒是不怕赔。”
平春晓蓦地抬起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海心知自己要是如实告诉平春晓，对方多半又要气得半死。但这种事情不说实话又有什么用，左右都改变不了青山出版社和岑遥合作的事实。他只能在平春晓的怒目而视下讪讪道：“青山出版社的背后是青山集团。就是，你这公寓不就是青山集团开发的楼盘么……”
如秦海所料，随着他的解释，平春晓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噌一下冒了起来。
“岑遥怎么会和青山集团搭上关系，青山集团他们是瞎了眼吗？竟然捧一个找父亲代笔的人！疯了吗！”
平春晓的手掌啪一下砸在桌面上，气急败坏站起来那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耳边便出现了秦海和小助理惊慌失措地喊叫。
但平春晓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哐当一下倒在地上，竟然被气晕了。
小助理见此情况吓得同手同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双眼睛流露出无措的情绪，磕磕绊绊的问秦海：“秦哥，怎、怎么办啊？”
秦海显然也没想到平春晓的反应这么大，心下无语的同时只能赶紧吩咐小助理：“你给医院打个电话，我先把人背出去。”
“好好好。”
小助理一边打电话一边盯着秦海。秦海三十来岁，但身材并不高大，小助理生怕秦海背不起来平春晓，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帮忙扶着背上的平春晓。两人着急忙慌地往门外走，也不知道是谁先被边放着的盒子绊了一下，三个人竟然在同一时间往电梯门前砸了过去。
砰砰砰！
三道声音几乎在同时响起，秦海和小助理的□□接连不断。
小助理捂着自己的腿，秦海比她更严重一点，他身上背着一百斤的人，还是脸朝地，这会儿被砸得整个人都有点发麻，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最后还是小助理先爬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询问秦海：“秦哥你没事儿吧？”
秦海艰难摆摆手，闷哼一声爬起来，“你先看看晓晓。”
周围没什么尖锐物品，平春晓自然也没什么大问题，三人便只能继续搀扶着往电梯里走。秦海自己的身体各处还隐隐作痛，如今平春晓的身体压上来，疼痛的感觉加深，他整个人龇牙咧嘴的。
小助理只能靠过去平分了一点重量。
然而人刚刚靠到秦海身边，电梯内的灯光突然一暗，脚下咯噔一下后，电梯突然停止了！
小助理的尖叫声瞬间响彻、环绕整个狭窄的电梯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