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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战鼓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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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六章战鼓擂

    楚文靖心中思量……齐国虽然人才济济,可是能在济北道占到便宜的几乎没有。

    如今将济北王下了大理寺监牢,更是让济北道有了趁机加难的机会。齐国武将自然不少,便是他们父子也都愿意请缨出战。可是皇帝显然并不想打这场仗,或者说,齐国根本打不起这场内战。

    如果真的和济北道大动干戈,难保北苑不会闻风而动。便是和齐国签了十年议和文书的南蜀,怕是也会来分一杯羹。齐国如今看似太平盛世,其实自齐君登基以来,大灾小灾不断,齐国国库也并不充盈。自然是能不打便不打。

    而这时候,派谁前往济北道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朝中上到杜卢二人,下到能站在殿尾的五六品文武官员。加起来足有百人,可是像卫宸这种‘奇才’却是寥寥无几。皇帝既然纵容卫宸在殿上揭发济北王,并且当殿罗列济北道五大罪状,自然对卫宸还另有打算,有人不由得疑惑,觉得皇帝既然有心派卫宸前往济北道,为何还要让卫宸开罪济北王。

    其实这才是齐君的心狠之处,他让卫宸退无可退。

    卫宸那样的人,即便如今品级不高。可前有他单枪匹马和南蜀签了议和文书。

    而且未损已方一兵一将,也未让南蜀占到任何便宜。

    这本就是桩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当时朝中百官无人敢接……即使卢岳杜淳那样入官场几十年的,也不敢轻易尝试。可是卫宸却做成了,而且做起来似乎不费吹灰之力。这样的才能,自然让人忌惮。

    即使是皇帝对卫宸,怕也是又想用,又心存戒备吧。

    所以他才将卫宸逼到这个退无可退之境。

    这么一想,楚小将军突然觉得周身发冷。卫宸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父亲,我有些想不通,如果陛下真的有意提携卫宸,让卫宸不得罪济北道不是更方便行事吗?如今济北道上下怕是都知道卫宸当殿列出济北王的罪状,这才使得济北王无法脱身。提起卫宸,济北道上下怕是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此时让他前往济北道,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傻女儿,卫宸那样的,如果不把他逼上绝境,皇帝如何放心用他。上次和南蜀议和,他可着实出尽了风头。

    皇帝怕是暗中另派了人盯梢。我担心当时南蜀提议和亲的事,皇帝怕是也知道了。

    所以这次他要用卫宸,便一定会提防他。”说到这里,楚小将军实在不知道用亲事摆脱当时南蜀的和亲提议是对是错了。

    当时虽然让暖玉顺利脱身。

    可如果卫宸被皇帝猜忌……

    楚文靖越想越觉得周身发冷。暖玉不提,他还不会想的这么深,暖玉这么一说,他越发觉得京城局势诡异,觉得卫宸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也别怕,到时候父亲便请旨陪卫宸一起去。”不管如何,卫宸可是他半个儿子。哪有当老子的让儿子一人身赴险境的道理。

    楚文靖虽然这样说,可到时候情况到底如何,眼下还是未知……不过转眼间,便到了大理寺开堂的日子。

    本来该大理寺卿坐堂的。不过有了卢杜和楚文靖这三位大神级别的。大理寺卿也只能退居角落了。

    卢岳和杜淳坐在长案前,楚文靖则执刀立在案边。他是武将,今日穿了京畿营指挥使的官服,绛红色的官服上身,把楚小将军的身形勾勒的十分挺拔,长刀挎在腰侧,颇有那么几分不怒而威之势。

    卫宸穿了便服在后堂听审。

    押人犯,问罪名,和平时审案没什么两样……

    差别只在对方是济北王,皇亲国戚。不能打,不便用刑。济北王自然不会招,一个劲嚷嚷自己冤枉。

    堂上,卢岳和杜淳也是好一番唇枪舌战。证人一个个传,物证一个个看。

    卫宸准备出来的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让杜淳没有反驳之法。

    当真是人证物证俱在。

    最后呈上堂的,是一封血书,一封济北道百姓联名血书,那一个个用血写成的歪歪扭扭的名字,被写在一块白色麻布上。时间有些久,血色成了暗黑色。可即使如此,那封血书一现,堂上还是瞬间一静。

    人们仿佛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道。

    人们不由得幻想那如修罗地狱般的一幕。那是两万人啊,足足两万人的血……他们明明可以不死的。

    即使朝廷不发银赈灾,济北王做为一道之主,救治道下百姓,也是情理之中。

    灾前,明明有人提出应该将百姓迁出,如果提前两天迁出,便不会在水淹镇子时百姓们无处可逃了。可济北王担心发生动乱,所以不仅没有下令百姓避难,反而严令守城官兵严加看管,不准百姓随便出城。

    “……两万人,足足两万人。这可是两万条人命啊。杜大人,你还觉得济北王无罪吗?”卢岳声嘶力竭的喝问道。

    杜淳目光发飘,被问的开不了口。殿下济北王也是一脸颓败。自那血书现世,他自知回天乏术。“天灾,谁又能预测。”“天灾虽不能测,可明明有人提出被淹之处地势低洼,有水患的可能。可是济北王做了什么?他非但把那人打了个半死,还下令不准百姓出入。百姓们是活活被困死在城里的。”

    卢岳话音一落,整个大堂瞬间鸦雀无声。

    耳听为虚,可这血书一出,仿佛那场弥天大难在眼前重演一般。

    人们哀求着,哭嚎着,可是城门紧闭。那些守城之人拿着长*枪驱赶着百姓……最终,洪水至,举城被淹。

    大水过后是大疫,济北王竟然没有向朝廷提起过。

    血书一出,他们才知道。那两万人,是死于水患,水患过后的大疫,死伤同样过万。

    可恨那济北王竟然始终未提,济北道虽然属于齐国治下,可向来是济北王家的一言堂。

    三万余百姓,便这么不声不响的丢了性命。

    难道,济北王不该为此获罪吗?“……时运不济。若是提前下令迁出,闹出哄抢之事,可水患却未至。岂不是……”“岂不是什么?岂不是做了白功?岂不是会被朝廷怪罪?杜大人,我们当官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百姓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