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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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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千歌惊慌失措地扑了过去,连忙把她扶稳:“染,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快扶去房间!”李管家着急的红了眼,“王爷明知道夫人心脏不好,为什么要这样吓她呢?”

    墨子染把温惠然抱回房间,轻放在床上,这才看向李管家:“我没有吓她。”

    “哎哟!”李管家恨铁不成钢地跺脚,“现在酒公子可是男子的模样,您……您糊涂呀!”

    酒千歌恍然大悟,连忙让他取了一壶酒,一口灌下。

    “慢点。”墨子染捏着她的手腕,怕她呛着了。

    灼热入喉,她全部咽了下去,忽而想起李管家之前说的一句“夫人心脏不好”。

    “染,你娘……得了什么病吗?”她问得很轻,怕自己触及到他的伤口。

    墨子染拥她入怀,嗓音低哑道:“心疾,无药可治。”

    这不是,只能等死吗?

    怎么会……

    “叫徐枫过来啊,他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她连忙推开他,转身就要去找徐枫。

    墨子染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没有阻止她。

    徐枫一直呆在之前沈月灵的房间,所以房门被踢开时,他第一时间回过头,顿时目瞪口呆。

    “发什么呆,跟我来!”

    “纪流苏?”徐枫惊讶得好像一直都不知道她身份似的,“你还是这个样子顺眼!”

    酒千歌剜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扯了出去。

    徐枫帮温惠然把脉,本来轻松的神情变得愈发的沉重,最后眉头紧锁,前所未有的凝重。

    良久才开口:“倒是可以开些药调理……”

    “一直有在服用。”墨子染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提前截了过来。

    徐枫叹息,遗憾地点点头:“心病,是任何药物都无法拯救的,只能靠令堂她自己了。”

    酒千歌忧伤地看向墨子染,难道这就是他不愿意提起温惠然的原因吗。

    “我一直让她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休养,她却总想出来见见我,顾及她的身体我从未同意过。”

    墨子染抚平她眉梢间的忧愁,“只是如今,我想让她见见你。”

    也好,圆了她的心愿。

    酒千歌一直待到温惠然醒来,怕再次吓到她,换了称呼:“夫人,好点了吗?”

    墨子染敛眸,有些不赞同。

    温惠然白着脸环绕四周,确定没有看见刚才的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是错觉,嗯?这位是?”

    “……”酒千歌眼珠转了转,最后落在墨子染身上,索性等他解释。

    墨子染耐心地和温惠然解释了易容的事情,她才恍然大悟,似乎被自己逗乐了,捂着嘴笑了起来,模样也颇为优雅。

    “娘,您……要保重身体。”从未照顾过亲人的酒千歌,显得有些局促和紧张。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

    温惠然感叹一声,握住酒千歌的手,“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他找到喜欢的人,你可知道,从前我都要怀疑他对感情是不是存在障碍,二十多出头的大男孩了,居然对男女之事毫不感兴趣……”

    酒千歌听着她滔滔不绝地回忆墨子染的事情,忍俊不禁,顿时轻松了不少。

    只是听到后面那句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就禁不住挑眉瞅向墨子染。

    整日撩得她发软的是谁?!

    温惠然把腰间的荷包接了下来,递到她手中,“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切记好好保管。”

    墨子染盯着荷包,眸光微闪,默不作声。

    温惠然突然询问:“江雪呢?怎么没见到她?”

    酒千歌顿时想起阮江雪说过,温惠然把她当成墨子染妻子的事情,笑容有些僵硬。。

    “等会便让她来看你。”墨子染笑着说,随后唤来了安永,让他今后守在温惠然身边,不得出错。

    安永复杂地看了眼酒千歌,这才点点头。

    墨子染让温惠然先休息,便带着酒千歌离开了房间。

    “夫人。”安永神情凝重,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

    温惠然听见不妥,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安永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

    她直觉,是和墨子染有关的事情,眉头轻蹙:“有话便说。”

    “大人他,过得好苦。”安永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前几日还被皇上下令重打一百大板,幸好最后只是打了二十板。”

    “什么?”温惠然本来好转的脸色倏然变得苍白,手指紧紧地攥着床单。

    “夫人不必激动,已经没事了,您看大人不是可以走路了吗?”

    “子染向来得到皇上的信任,怎么会犯下如此大错?”

    “不是大人犯的错,是酒千歌……大人为了维护她,揽下了罪名,不过都不是大事,夫人放心吧,毕竟……对比之前大人为酒千歌做的事情,这些皮肉之痛已经不算什么了,既然大人真心真意地喜欢她,我们这些小的,都会祝福。”

    安永的一番话反而更刺激她。

    “二十大板不是大事,难道还有更严重的?”温惠然微红了眼,彷佛那些杖打的痛都落在自己身上。

    “也……也没什么……”

    “说!”

    “大人在外的名声已经一片狼藉,所有人都认为大人是断袖的,而且大人把多年经营的努力拱手相让,包括皇上的信任……前段时间甚至被判了死刑,幸好大人机智躲过了一劫。”

    死刑二字,让温惠然身子一弱,靠在枕头上急促地喘气,险些再次晕倒。

    虽说为了阮江雪,但安永还是心存愧疚,戛然而止道:“夫人抱歉……安永不该说的。”

    温惠然深吸几口气,坚持地下了床,走出了庭院,恰好看见酒千歌捏着墨子染的脸颊,气得身子颤抖。

    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似乎察觉到有人,酒千歌看了过去,连忙收回了手,埋怨地瞪了一眼墨子染。

    刚才他们在讨论温惠然病情的问题,墨子染觉得说出不可能有救的丧气话,她一时气败就“教训”地捏了捏他。

    这世上除了徐枫,一定还有更厉害的大夫,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呢!

    “子染,过来。”温惠然目光凉薄,没有看酒千歌一眼,便转身回房。

    两人感觉到她的变化,不禁诧异地对望一眼。

    “等我。”墨子染轻啄她的双唇,让她不必担心。

    酒千歌低头凝视着温惠然给的荷包,整颗心都填满了幸福。

    这个荷包的绣法非常特别,但她对这种东西不了解,看不出什么玄机,只觉得绣出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

    月光轻洒在金色的针线让,显得愈发的生动。

    “盟主。”沉重的轻唤声,让酒千歌蓦地一怔,回头便看见流风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墨香府。

    “有急事?”她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公公来接你入宫。”

    酒千歌敛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安永,和他交代一声有急事先走,便和流风回去碧云府了。

    服下最后一颗恢复丹,她坐上马车,一路驰骋。

    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舒妃召她入宫。

    “酒千歌,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舒妃扶额,叹了叹气。

    “不是已经得到皇上的恩宠吗,何须找我。”她淡淡回应。

    舒妃一怔,笑道:“原来,那晚的人是你。”

    惊动了那么多的侍卫,却还能顺利逃出皇宫,舒妃想不到有其他人了。

    “本宫是得回恩宠,只是那是暂时的,本宫想……得到他的心。”

    “……这种事情你就不要想了。”酒千歌虽然对君清夜不了解,但知道他不可能真的爱上别人。

    舒妃挑眉,靠近她几分,低语:“不得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依赖,本宫要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你有办法的吧?”

    酒千歌叹气,掏出之前的丁香,幸好没有还给徐枫。

    “听闻皇上睡眠不好,这个东西也许有些用处,会让人心神放松,助于睡眠。”

    “唔……听起来不错。”舒妃满意地接过。

    “你最好管得住皇上。”酒千歌冷笑一声,让皇上整颗心扑在她身上是最好的,免得来烦着自己。

    “自然。”舒妃收起丁香,忽而瞥见她腰间的荷包,瞳孔骤缩,随后努力压制住,“你的荷包,可否给我看看?”

    酒千歌警惕地后退一步,“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舒妃却前一步挡在她面前,目光就紧紧地盯着荷包,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本宫没有看错,这是当年太子母妃的针法,独一无二!”

    酒千歌浑身一震,当年……太子?!

    “你最好收起来,要是被其他人看见……”舒妃说到这里就顿住了,神情复杂地转身离开。

    酒千歌把荷包收入袖中,这才凝视着她的背影,似乎又嵌上了最初见面时候的孤寂。

    为什么舒妃不会质问这个荷包为何落在她手里,也不质问她身为女子混入朝廷的原因?

    眉头紧蹙,她满腹疑惑地离开皇宫。

    回到碧云府,酒千歌没想到温惠然会突然来访,连忙上前搀扶着她。

    却被她愠怒地躲开:“我不会同意你和子染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