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话锋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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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与黑白两位鬼差套近乎、拉交情，同时也在暗中注意着鬼屋内的情形，并评估着局势的发展变化。
倒在地上的鬼新娘暂时不用担心，因为这件事还要了解原委之后再做打算。
我最注意的就是这里的主人，就是那个名叫董弘毅的，虽然看上去这是个既苍老又弱不经风的老鬼，但在我心中，却把他视为最大的威胁。
“MLGB，这个老鬼其实不老实啊，从他干得那些事，就可以知道了。”
我注意到，自从我再一次返回，并且似乎有要多管闲事的打算之后，老鬼就一直没说话。
我的做法，很明显出乎了他的预料，一个少年能在一群鬼中间不被吓疯就很不可思议了。
而老子不但没被吓疯，反而是把场面都应付下来了，并且从容不迫的走出了鬼冢。
现在的情况是，老子听到一桩蹊跷事之后，竟然又回来了，并要管一管他们的鬼事。
反正，我还看不出董弘毅的打算，但能猜到，他也在犹疑不定，是要继续观察一会。
于是，他不动，满屋子的鬼也不动，很明显，老家伙就是这里的老大。
鬼新娘也没动，似乎也不是很傻，知道关键点就在老子的身上，于是就一直盯着我在看。
“MLGB，都拜堂成亲了，再喊什么冤，害得老子也跟着一块发疯。”
我决定好好问一问这事，如果不是她说的那样，看我怎么……
老鬼董弘毅一直笑眯眯在看我们越聊越嗨，关系也越说越近乎，眼看就要摆香案、斩鸡头、盟血誓、饮血酒开始拜把子了。
但他就是没有打断，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满。
这不禁让我对他的认识又多了几分，还真能沉得住气啊。
“两位哥哥，咱们先办正事，回头再唠家常。”
我看到这种情况，很明显老鬼一点都不急，不得不结束了这场寒暄。
“好，兄弟先说，有什么事咱兄弟共同进退。”
白袍鬼差谢七哥表态道，这同时也是回应了我上一个问题。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两位哥哥要追究的大事先放一放，咱先了解一下这件事。”
罢了，今夜的事，看来是脱不开身了，但事有缓急大小之分，也有难易之别。
正确的处理方式，自然是先易后难，从小见大，于是先问鬼新娘这件公案，也就理所应当。
当然，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两个鬼差大哥很架势的话，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按照我的办事逻辑，既然是嫌犯，特别是案情重大、影响恶劣的嫌犯，肯定要先拿下来审问的。
不过，黑白两位差大哥，很明显只学了老祖宗一点皮毛，尚未得到精髓，所以行事还菜得很，也窝囊得厉害。
“呵呵……呵呵……精彩，真是精彩！”
老鬼董弘毅这时候笑了起来，看那样子恨不得都要为我鼓掌了。
“嘿嘿……在老江湖面前，小子这点道行还浅得很，让您见笑了。”
我也客客气气回应道。
“我有一点很奇怪，小哥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
老鬼董弘毅淡淡一笑，便又问道。
“嘿嘿……小子年轻识浅，走过的路还没前辈过的桥多，哪里有资格解答您的疑惑，不过，您说一下试试，晚辈定当知无不言。”
这老东西要来探我的底了，所以我一下谨慎起来，便也没把话说死。
能说的回答一下无妨，不可说的，就以小卖乖，故作不知，这就是我的打算。
“虽然你的胆子不算小，但我也能看得出来，面对我们的时候，你是十分恐惧的，我这样说不错吧？”
老鬼董弘毅缓缓说道。
“是啊，大半夜里任何一个正常人遇到恶鬼拦路，都会害怕的，更何况最后还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我也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的心里话，但说无妨。
“嗯，你很诚实，希望后面咱们也能这么开诚布公。”
老鬼董弘毅思索了一下，便点点头道。
“您继续说。”
我不置可否，MLGB，真当小爷傻了，会对着一个心有山川之险的老鬼做个老实孩子？
“你很懂进退，也能把握住机会，当你离开的时候，我并不准备阻拦。”
老鬼董弘毅又道。
“多谢前辈，小子也是想到您的一句话，这才离开的，那就是不要好奇心太重，所以有些事，小子是不想知道，也不准备参与的。”
我便老实说道。
“可是，你明明既恐惧，又不想多事，为什么又转了回来呢？”
老鬼董弘毅说完这句话，便紧紧盯着我，很明显这件事，对他造成了困扰。
我猜这家伙一定是个阴谋家，由己及人，觉得我应该有什么底牌。
“哎……也许这就是老人家与小孩子的不同之处了吧，您忘记了年轻人的心胸。”
我仍然淡淡回答道。
“哦……”
老鬼董弘毅死死盯着我，似乎要辨别我这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你能告诉我，让你从始至终，虽然恐惧，但又能进退有据的缘由么？”
老鬼也不再追究其他，而是又问了一句。
“哎，晚辈是个有功夫的，虽然还没学到家，但一向胆子大，哪里还有其他原因。”
我估计这就是老鬼董弘毅一直与我扯到现在的原因，但万灵棺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讲的。
“哦……你想知道什么？”
老鬼竟然是个讲道理的，似乎还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知道，你们今日迎娶的这位新人，难道是你们抢来的，并且是你们害死的？”
我知道风俗传统中，有流行鬼婚、也就是冥婚的说法，这并不难理解。
甚至办得好的，会成为一方美谈。
也有三媒六证，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等程序，只是略有变通而已。
但又因为要给死者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实在太难了，民间便时有盗墓偷尸者。
甚至因某些利益关系，有更极端者，会害人性命，这是我又回头的原因。
“呵呵，这可不是你们阳世间能问的案子。”
老鬼董弘毅便是一笑，淡淡说道。
我能感觉得到，老鬼虽然没有完全看透我，是心有一些忌惮，但其实并不怕我。
再大的来头，最终还是实力说话，这个道理，老鬼董弘毅肯定更清楚。
“呜呜……我是落水身亡的，可我后来想明白了，原来当时并不是意外，都是他们害的。”
就在此时，鬼新娘子终于哭诉了出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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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今夜的事，看来是脱不开身了，但事有缓急大小之分，也有难易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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