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宠宠欲动 > 贺梨篇24

贺梨篇24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贺梨篇24

    自从那天开始,贺梨一到晚上,都会碰见郭亦甜开着高调的跑车来买一束花,派送地址也永远都是邵其修的办公室,而贺梨并没有亲自送去,态度不冷淡,也没多少认真在里头。

    有时,连跑腿办事的郭亦甜都不禁好奇一点,这女人,心里到底还爱邵其修吗?

    她心中有着复杂的情绪,掺杂了几许嫉妒。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清高,不肤浅的女人?

    一个月以来,郭亦甜早就变成了花店的熟客,她今晚不同往日浓妆艳抹,却还是名牌加身,来店里,就订了一大束的白色玫瑰花,这次没有让别人派送,而是要亲自带走。

    简娉莫约是看透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包装一朵朵鲜花间,谈笑道:“今晚要过二人世界?”

    郭亦甜斜视,若无若有地打量正在精心修剪花枝的贺梨,在这边笑声娇滴滴:“今天是他生日,老板娘,帮我装扮的漂亮点,我加钱。”

    “看来郭小姐今晚好事将近。”

    “还好吧。”郭亦甜也不知是故意说给谁听,声音大几分:“邵其修很好追的,他对女人出手阔绰又有绅士气度,跟他在在一起都是被宠的那个,我在顶级的豪华套房订了一晚烛光晚餐陪他过生日,他也推了所有应酬,答应把今晚时间留给我。”

    简娉继续谈笑,将这束33朵玫瑰花精致地打包好,递过去:“33朵玫瑰,爱到永恒,一共三百五十块。”

    郭亦甜炫耀半天的话截然而至,掏出卡继续刷。

    待简娉把这位尾巴都快翘上天的小麻雀送走后,店里也清净下来了。

    她转身,看向一直在安静修剪花枝的贺梨,说:“这位淡妆时,模样倒是跟你一个款。”

    秀丽清淡并不是郭亦甜这样的捞女想要的,越是浓妆艳抹,那些肤浅男人越迷醉其中。

    贺梨将枝叶收拾好,出声道:“他用不着找替身。”

    “我闻着香水,似乎都和你身上用的一样。”简娉又说;“看来今晚郭小姐能梦寐以求了。”

    贺梨表情淡淡的,没有反应。

    简娉点到为止,花店一直开到晚上快十点多了才歇业。

    贺梨路上,独自去了家小区附近营业到深夜的早餐店,只点了份绿豆糖水。

    她很喜欢这家的糖水,下班晚了就会过来坐坐,偶尔会失神看着街道上路灯的朦胧光晕。贺梨安静低着头,一小口将糖水喝完。

    今晚心情谈不上不好,对于郭亦甜的挑衅,似乎是预料之中。

    离婚对于她而言,其实就像是一场准备三年的精致手术,细心切割掉了腐烂的那一块地方,然后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去对待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贺梨很享受现在慢节奏的生活,并不觉得这样很辛苦,反而很轻松。

    她不是冲动式离开,也心境坦然的抛下高档次的住所,以及豪门圈那些琐事的应酬,躲在这里,一日又一日,用她情绪所能承受的范围去抵挡离婚后的不适。

    这样挺好的。

    贺梨心默念,喝完这碗绿豆糖水,才起身离开。

    外面天色漆黑一片,行人已经不多,贺梨朝小区门口方向走去,保安亭还亮着浅淡的灯光,隐约可以照亮周围,越走越近间,她看见一抹俊漠的侧颜,隔得远,视线有些不明。

    不过贺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因为他的目光,也随之过来了。

    邵其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贺梨发现她似乎从来都看透不了自己这位前夫的心思,她脚步也就停了一瞬,就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邵其修应该是等待多时,站在保安亭前面,皮鞋下,一堆被捏灭的烟头。

    待她走近了,保安探出头,嗓音在安静的深夜里格外响亮;“邵先生,邵太太回来了。”

    邵其修又给保安递来一根烟,像他这样自持身份的男人,很少会跟社会上底层的人接触,不过到底是皮相好,就算不露出笑意,保安对他印象也颇为上佳。

    “刚下班?”

    贺梨一走近,就看清他的相貌。

    邵其修应该不是从公司来的,秋季转凉,穿着一件薄款浅灰色毛衣和长裤,几分休闲装扮,让他周身的气势看起来温和,正单手抄着裤袋,低头,视线落在她脸蛋上。

    贺梨对他态度很冷淡,大概是还没忘记距离上次他明目张胆承认自己过得不好,要来欺负她的事,低垂着纤长的睫,说话也不看他:“有事吗?”

    “今晚是我生日。”邵其修这副模样,就像是来讨要生日礼物的。

    其实贺梨每年确实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再不济也有一碗长寿面。

    今晚不同往年,贺梨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语气冷淡道:“郭小姐不是预订了豪华套房与烛光晚餐陪你度过吗?”

    邵其修凝视她,倘若这话是从别的女人口中说出来,还有些吃醋意味。

    但是贺梨不是,她只是纯粹地想表达自己意思:“邵其修,我不想陪你过生日。”

    不管男人是什么反应,贺梨说完了这句话,就没有在停留在保安亭门口,而是朝小区里走去。

    她没有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自己也没有停下。

    一路走回居住的单元楼,贺梨回到公寓,开门关门,又将灯光打开。

    安静无声息的客厅,暖色光晕笼罩着自己一身,贺梨有些恍惚感,就好似刚才在小区门口见到的邵其修,是她的错觉。

    而偏偏又过于的清楚,像邵其修这样野心勃勃的谦谦君子,做任何事都是精心谋算过的,不会花费时间去做些徒劳无功的事,她的预感很准,刚去洗完澡出来,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凌晨12点,贺梨就接到保安亭的电话。

    “邵太太。”

    “我现在不是邵太太。”贺梨语气淡淡提醒。

    保安不管这些:“夫妻俩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我看邵先生也悔改了,你来接他上楼吧。”

    贺梨低垂着眼睫,视线落在自己地板上的一抹纤瘦身影,语气依旧:“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你让他自己回去吧。”

    保安一听,为难上了:“这,邵先生在我这喝醉了。”

    喝醉?

    贺梨就没见邵其修的酒量是能把自己喝醉过。

    保安叹气道:“几瓶啤酒就能搞定一个感情不如意的老实人,看来他是真伤心了。”

    “……”

    ……

    贺梨很想把邵其修给扔到垃圾桶,让人回收处理了。

    她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门,去接他的时候,满身啤酒刺鼻的味道,掀起带红的眼皮盯着她,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

    保安交出人,就不管了。

    贺梨指尖摁着自己眉心,尽量控制着情绪,问他:“还能走路吗?”

    邵其修趁着桌沿站起来,俊漠挺拔的身影没见晃动,无端又给人一种他真的醉得厉害了。

    贺梨走在前面,有意放慢脚步,让他跟着。

    两人回到公寓,她这里没有男人备用穿的鞋子,锁好门后,说:“不用脱鞋。”

    邵其修就跟没听到一样,还是把皮鞋脱了,伸手去打开她的鞋柜。见到里面一排女人的高跟鞋,没有男人的鞋子,又若无其事地起身。

    贺梨在旁边见了,以为他是想找鞋穿。

    “我很渴。”邵其修站在客厅中央,视线快速地扫了一圈,见依旧没有男人的东西,便停留在贺梨身上,开口说话嗓音带着暗哑。

    贺梨转身去厨房,她的身影一消失,邵其修又开始查岗。

    公寓不大,每个空间角落都有她生活过得痕迹。

    邵其修从客厅检查到阳台,连卫生间也没放过,他正想去主卧看看的时候,贺梨端着一杯解酒的茶出来了。

    “喝了它,等酒味散去,我给你叫车。”

    贺梨端放在茶几上,没有打算留他过夜。

    邵其修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男人的身躯比女人要挺拔高大,坐在这,无形中有一种压迫感,连平时看起来还好的空间,也变得格局小了。

    贺梨摆明了要和他划清界限,未了又说:“打电话让费秘书来接也可以。”

    邵其修喝着解酒茶,不想理她。

    贺梨等了又等,直到她准备现在就把人赶走,才听见男人说:“帮我煮一碗面,吃饱就走。”

    现在凌晨十二点不到,他似乎执着于贺梨没有帮自己过生日。

    贺梨站着没有坐下,看着他说:“邵其修,我没有听说过前妻是有义务帮前夫过生日的。”

    “现在让你亲眼见见?”

    “……”

    贺梨不想说话。

    她从来没发现邵其修还有厚颜无耻的这一面,完全都不像他了。

    “一碗面,你不煮我今晚就睡着。”邵其修喝完解酒茶,朝茶几上一放。

    贺梨感觉自己就是引狼入室,很有立场怀疑他等会吃碗面,是不是又不走了。

    她站在原地看了邵其修足足一分钟,才默不作声地走向厨房。

    邵其修的脸庞倒映在灯下,神色清漠,就算达到目的也没笑一下。

    他今晚的行为是很异常,却破天荒的克制不住。

    整个晏城想帮他庆生的人数不胜数,邵其修放下深夜的美酒佳人,却唯独惦记着清晨那份粥,他从很远,就看见贺梨独自一个人慢慢地走来。

    这个女人看似很简单,又很矛盾。

    维持婚姻的这几年,他观察过她的生活,完全印证了那句平淡寡味,做任何事,似乎都是和和缓缓,没有过于喜欢的东西,也没有讨厌的人。

    起先,邵其修开始感到厌倦,又在不知不觉中去适应了她慢热的世界。

    到底有没有爱上,邵其修扪心自问没有。

    他娶她,一是邵家选的这位合格的妻子各方面都完美。二是,这个认识一个月不到,见面三次的女人就敢在书房跟他先试完夫妻那方面的和谐问题。

    这让邵其修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而殊不知,贺梨从小跟着奶奶生活,无形间被灌输着传统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她骨子里的热情被压抑着,偶尔会表露出来,绝大对数,又会活成长辈们眼中的合格女孩。

    邵其修手指骨节,清缓地敲着膝盖,漫不经心地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就在这个安静的氛围下,公寓外的敲门声响了。

    贺梨走进厨房就没出来过,邵其修面不改色地起身,去开门。

    他原是想看看,深更半夜还有谁来敲贺梨的门,结果打开一看,只见郭亦甜站在门外,柔和的灯光下,她今晚穿着一袭黛青色长裙,头发也拉直染黑披在肩膀处,淡妆的模样,还有几分良家妇女的影子。

    邵其修在她这副装扮上,视线停留一秒。

    郭亦甜淡淡唇蜜的嘴唇扬起笑说:“邵总,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邵其修皱起眉,身后,贺梨不知何时已经走出来,替他说下句话;“他喝酒不能开车,郭小姐,麻烦你把人领走。”

    郭亦甜经常来花店下单,贺梨也记住了她的手机号码。

    人是她打电话喊来的,面对邵其修的视线,贺梨面容平和。

    郭亦甜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处于内心某种复杂情愫的原因,还是过来了,她带着讨好,看着邵其修俊漠的侧脸,心里期待这个男人今晚跟自己走。

    邵其修就算被惹怒,情绪也是表现的很隐晦。

    他没有当场甩出脸色,嗓音低沉,问贺梨:“你认为把她喊来,就能脱身?”

    贺梨是这样想的,而邵其修突然笑了,面容的神色除了温和之外,还带着许些不明的危险意味:“嗯?信不信我当着她面,对你做什么,都没有人能阻止我?”

    不管是门外的女人,还是门内的女人。

    听到邵其修这句话,脸色都微变。

    “你以为,她管的了我?”邵其修笑贺梨天真,毫不掩饰这种想法。

    贺梨见他朝自己靠近一步,忍不住地后退两步。

    这样惹得邵其修反而眯起了眼睛,故意问:“怕了?”

    贺梨到底是有些惧他的,指尖不由地掐着手心说:“郭小姐还在看,你要敢对我做什么,她会是目击者,也会是证人。”

    “哦?”

    邵其修漫不经心地吧自己腕表脱下,放到裤袋里,每次他这样的动作时,都代表是要动真格,语调很是不在意:“那你问问她,敢不敢给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