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可去你的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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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哦不，姜思婉，她一开始就知道姜家对她好是因为死去的女儿，便极为珍惜这段缘分。
但现在姜云婉回来了，姜思婉这个替身便无用武之地，加上近几日府上闲言碎语不断，姜思婉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等羞辱，当下就收拾东西说要走人。
下面的人自是不肯，极力阻拦。
姜思婉恼羞成怒，一脸悲戚：“我知道父亲母亲疼我，可如今真正的姜姑娘回来了，我已经抢了她十年的荣宠日子，哪里还有脸继续留下来？何况姜姑娘看到我在定会不开心，与其如此，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巧的是，姜思婉说完这话后不小心跌倒撞到了桌子角，瞬间晕了过去。
外面的丫鬟们只听到那句“还不如死了”，便嚷嚷着姜思婉寻了断见。
姜思婉乖巧懂事，体贴温柔，是个才华横溢，心性坚韧的女子，即使是对府中下人都关怀备至，当即有不少人觉得，姜云婉就不该回来，是姜云婉害的姜思婉成了这样，都怪姜云婉。
若姜云婉只是个小姑狼，定会因此愧疚惴惴不安，在往后的日子不断让步，从而变相的坐实她差点“逼死”姜思婉这个事实，成为众口中狭隘恶毒自私自利之人。
可惜姜云婉是从吃人不吐骨头的七杀阁出来的，一眼就看穿姜思婉的意图。
她姜思婉要真想走，早在姜云婉回府之前就走了，哪儿还会等到现在。
还专门挑姜云婉回府这日，闹得沸沸扬扬，叫姜云婉成了靶子。
加之姜云婉做的那些梦，愈发证实姜思婉的不简单。
“你是……”姜云婉正听得起劲，一记激动中带着惊喜，又充满了不确定的嗓音响起，“婉儿？你可是婉儿！”
一身绛紫色官袍，容貌俊逸，略带仙风道骨的官老爷立在廊下。
在看到那张酷似楚氏的容颜，姜如海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话音未落，便热泪盈眶。
剩下的话皆哽咽在喉。
在对上姜如海时，姜云婉一言难尽。
梦中的姜如海对自己倒甚是疼爱，关怀备至。
后来在姜思婉的算计下，楚氏瞒着姜如海把她赶到了庙里去做姑子，并下令不许任何人接济照顾，那时的姜云婉，过的委实凄惨。
最后还是姜如海得知真相后，将她接了出来，亲自照顾。
可惜梦中的姜云婉一心要寻姜思婉报仇，结果死于非命。
想起得知她死后，姜如海跌坐在地掩面而泣的画面，姜云婉不是滋味，无论如何，姜如海都是个好父亲。
“孩子，你怎地站在这里？”
姜云婉下意识道：“背锅。”
“什么？”姜如海不解。
姜云婉咂了咂嘴巴：“没什么，就是觉得府上的伙食应当不错。”
否则也不会将下人们喂的那么饱，撑得他们一个个化身正义使者，替姜思婉主持公道。
姜如海不明姜云婉所言，只当她这些年吃尽苦头，这才有此一问，不禁愈发酸涩愧疚，悔恨难当。
当年姜如海任命江南巡盐使，干下不少政绩，深受先皇宠爱，为此得罪了一批同僚，那些人便买通山匪，趁庙会之际伺机报复，因此姜云婉才会走丢，自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故而姜如海自责不已，若非他，女儿也不会颠肺流离十二载，骨肉不得团聚。
“孩子，别怕。”姜如海一下朝就连忙赶回府中，半道上听说姜思婉寻了短见，更是片刻不敢停留，当即便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
姜云婉笑了笑，不甚在意。
……
姜思婉并无大碍，只是晕了过去，加之急火攻心，这才昏迷不醒。
而姜云婉终于有机会看到了她的长相。
少女眉目如画，肌肤雪白，宛如天上皓月，姝色无双，尤其那眉尾处带着楚楚动人的娇弱，愈发动人心弦。
居然同姜云婉有七八分像。
怪不得姜家会收她一个孤女做替身。
只是姜思婉更柔弱无辜，单纯天真，叫人不由自主升起一股保护欲来。
不似姜云婉，便是鲜血淋漓，筋脉寸断，也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不待姜云婉开口，姜如海便道：“既如此，就叫她先歇着罢！”
说罢就带着姜云婉走了。
楚氏原本想留下照顾姜思婉，只是姜如海发了话，又顾忌到姜云婉今日才回府，犹豫片刻后，只能咬牙起身走了。
走出几步远的姜云婉回头瞧了一眼，见楚氏对伺候姜思婉的丫鬟们仔细吩咐叮嘱，慈母之心尽显。
她笑了笑，收回视线。
结果一回头，就对上姜如海心疼复杂满怀愧疚的眼神。
只听姜如海哑着嗓子开口：“……孩子，从今以后，你便是姜家最尊贵最受宠爱的千金小姐！”
时人注重血统，姜思婉压根没法跟姜云婉比，届时楚氏的心还是会回到姜云婉身上。
明白姜如海的意思，姜云婉默了默，心道：您大可不必如此。
她求的又不是这些。
但她还是对姜如海笑了笑，她感觉的出来，姜如海是真心疼爱想要弥补她。
姜如海同楚氏将姜云婉送回院子，这院子是姜如海吩咐楚氏一手置办，又亲自盯着打点妥当，自然无比用心。
“舟车劳顿，想必你也累了，便先歇息片刻，今夜咱们便开祠堂祭祖，同先祖禀明，再一道儿用个晚膳，见见家里的人，先熟识熟识。”
原本不用这么赶的，只是姜如海疼女心切，迫不及待想要正明姜云婉的身份，便一早就准备好一切，只等姜云婉回府。
对此姜云婉没有什么异议。
姜如海原本还想陪姜云婉说说话，可又怕姜云婉太累，思量片刻还是作罢，日后他们父女两有的是说话时间。
而楚氏也不知道是方才哭的久了没缓过神，还是因为她一颗心都落在了姜思婉身上，竟一言不语就跟着姜如海走了。
转瞬，屋里剩下姜云婉一人。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上，盯着头顶银线织花的鲛纱帐发呆。
显然，情况不大妙。
姜如海是个慈父，楚氏是个圣母，又有姜思婉这个白莲花心机婊在，加之日后源源不断出现在姜思婉身边的美男天团，姜云婉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
想起她被接走时，阁里的姐们还羡慕不已，一个个变身柠檬精使劲儿酸她：“云妹妹真有福气，那可是县公大人，日后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你这一飞黄腾达，怕是都要忘记我们这些跟你同生共死过的姐们了。”
我可去你妈的飞黄腾达！
她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还享福？
姜云婉想象了一下自己横死街头的惨状，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她面无表情卷了被子，在软榻上打了个滚，翻身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修罗场不断，分分钟都能要命，姜云婉不想自己还没开始战斗就因担惊受怕，睡眠严重不足而过劳致死。
替身，哦不，姜思婉，她一开始就知道姜家对她好是因为死去的女儿，便极为珍惜这段缘分。
但现在姜云婉回来了，姜思婉这个替身便无用武之地，加上近几日府上闲言碎语不断，姜思婉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等羞辱，当下就收拾东西说要走人。
下面的人自是不肯，极力阻拦。
姜思婉恼羞成怒，一脸悲戚：“我知道父亲母亲疼我，可如今真正的姜姑娘回来了，我已经抢了她十年的荣宠日子，哪里还有脸继续留下来？何况姜姑娘看到我在定会不开心，与其如此，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
巧的是，姜思婉说完这话后不小心跌倒撞到了桌子角，瞬间晕了过去。
外面的丫鬟们只听到那句“还不如死了”，便嚷嚷着姜思婉寻了断见。
姜思婉乖巧懂事，体贴温柔，是个才华横溢，心性坚韧的女子，即使是对府中下人都关怀备至，当即有不少人觉得，姜云婉就不该回来，是姜云婉害的姜思婉成了这样，都怪姜云婉。
若姜云婉只是个小姑狼，定会因此愧疚惴惴不安，在往后的日子不断让步，从而变相的坐实她差点“逼死”姜思婉这个事实，成为众口中狭隘恶毒自私自利之人。
可惜姜云婉是从吃人不吐骨头的七杀阁出来的，一眼就看穿姜思婉的意图。
她姜思婉要真想走，早在姜云婉回府之前就走了，哪儿还会等到现在。
还专门挑姜云婉回府这日，闹得沸沸扬扬，叫姜云婉成了靶子。
加之姜云婉做的那些梦，愈发证实姜思婉的不简单。
“你是……”姜云婉正听得起劲，一记激动中带着惊喜，又充满了不确定的嗓音响起，“婉儿？你可是婉儿！”
一身绛紫色官袍，容貌俊逸，略带仙风道骨的官老爷立在廊下。
在看到那张酷似楚氏的容颜，姜如海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话音未落，便热泪盈眶。
剩下的话皆哽咽在喉。
在对上姜如海时，姜云婉一言难尽。
梦中的姜如海对自己倒甚是疼爱，关怀备至。
后来在姜思婉的算计下，楚氏瞒着姜如海把她赶到了庙里去做姑子，并下令不许任何人接济照顾，那时的姜云婉，过的委实凄惨。
最后还是姜如海得知真相后，将她接了出来，亲自照顾。
可惜梦中的姜云婉一心要寻姜思婉报仇，结果死于非命。
想起得知她死后，姜如海跌坐在地掩面而泣的画面，姜云婉不是滋味，无论如何，姜如海都是个好父亲。
“孩子，你怎地站在这里？”
姜云婉下意识道：“背锅。”
“什么？”姜如海不解。
姜云婉咂了咂嘴巴：“没什么，就是觉得府上的伙食应当不错。”
否则也不会将下人们喂的那么饱，撑得他们一个个化身正义使者，替姜思婉主持公道。
姜如海不明姜云婉所言，只当她这些年吃尽苦头，这才有此一问，不禁愈发酸涩愧疚，悔恨难当。
当年姜如海任命江南巡盐使，干下不少政绩，深受先皇宠爱，为此得罪了一批同僚，那些人便买通山匪，趁庙会之际伺机报复，因此姜云婉才会走丢，自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故而姜如海自责不已，若非他，女儿也不会颠肺流离十二载，骨肉不得团聚。
“孩子，别怕。”姜如海一下朝就连忙赶回府中，半道上听说姜思婉寻了短见，更是片刻不敢停留，当即便安慰道，“此事与你无关。”
姜云婉笑了笑，不甚在意。
……
姜思婉并无大碍，只是晕了过去，加之急火攻心，这才昏迷不醒。
而姜云婉终于有机会看到了她的长相。
少女眉目如画，肌肤雪白，宛如天上皓月，姝色无双，尤其那眉尾处带着楚楚动人的娇弱，愈发动人心弦。
居然同姜云婉有七八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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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姜思婉更柔弱无辜，单纯天真，叫人不由自主升起一股保护欲来。
不似姜云婉，便是鲜血淋漓，筋脉寸断，也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不待姜云婉开口，姜如海便道：“既如此，就叫她先歇着罢！”
说罢就带着姜云婉走了。
楚氏原本想留下照顾姜思婉，只是姜如海发了话，又顾忌到姜云婉今日才回府，犹豫片刻后，只能咬牙起身走了。
走出几步远的姜云婉回头瞧了一眼，见楚氏对伺候姜思婉的丫鬟们仔细吩咐叮嘱，慈母之心尽显。
她笑了笑，收回视线。
结果一回头，就对上姜如海心疼复杂满怀愧疚的眼神。
只听姜如海哑着嗓子开口：“……孩子，从今以后，你便是姜家最尊贵最受宠爱的千金小姐！”
时人注重血统，姜思婉压根没法跟姜云婉比，届时楚氏的心还是会回到姜云婉身上。
明白姜如海的意思，姜云婉默了默，心道：您大可不必如此。
她求的又不是这些。
但她还是对姜如海笑了笑，她感觉的出来，姜如海是真心疼爱想要弥补她。
姜如海同楚氏将姜云婉送回院子，这院子是姜如海吩咐楚氏一手置办，又亲自盯着打点妥当，自然无比用心。
“舟车劳顿，想必你也累了，便先歇息片刻，今夜咱们便开祠堂祭祖，同先祖禀明，再一道儿用个晚膳，见见家里的人，先熟识熟识。”
原本不用这么赶的，只是姜如海疼女心切，迫不及待想要正明姜云婉的身份，便一早就准备好一切，只等姜云婉回府。
对此姜云婉没有什么异议。
姜如海原本还想陪姜云婉说说话，可又怕姜云婉太累，思量片刻还是作罢，日后他们父女两有的是说话时间。
而楚氏也不知道是方才哭的久了没缓过神，还是因为她一颗心都落在了姜思婉身上，竟一言不语就跟着姜如海走了。
转瞬，屋里剩下姜云婉一人。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上，盯着头顶银线织花的鲛纱帐发呆。
显然，情况不大妙。
姜如海是个慈父，楚氏是个圣母，又有姜思婉这个白莲花心机婊在，加之日后源源不断出现在姜思婉身边的美男天团，姜云婉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
想起她被接走时，阁里的姐们还羡慕不已，一个个变身柠檬精使劲儿酸她：“云妹妹真有福气，那可是县公大人，日后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你这一飞黄腾达，怕是都要忘记我们这些跟你同生共死过的姐们了。”
我可去你妈的飞黄腾达！
她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还享福？
姜云婉想象了一下自己横死街头的惨状，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她面无表情卷了被子，在软榻上打了个滚，翻身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修罗场不断，分分钟都能要命，姜云婉不想自己还没开始战斗就因担惊受怕，睡眠严重不足而过劳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