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侯爷什么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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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
姜兰芷几欲昏厥，用力拽着姜云婉的裙裾，咬牙呵斥：“你疯了？”不要命了！
羲和公主更是气的柳眉倒竖：“放肆！竟敢辱骂圣上，待我禀明父王，定要将你们姜府满门抄斩！楚国怎会有你姜府这等大言不惭的小人在！”
姜云婉一点也不怕：“好啊，你去啊！倘若陛下真问了姜府的罪，那楚国才是要完！不过臣女劝公主，在告状之前先去翻翻史书，看那些不分黑白就听信谗言而斩了忠良的天子们最后都如何了。”
“你个混账！”羲和公主怒不可遏，几欲气炸，“来人，给我把这个逆贼拿下，本公主要砍了她的头！看她还敢不敢目无王法，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到底是公主，即便气的狠了，也只是骂一句混账，比起七杀阁那些动不动就“你爹今夜必种枇杷树”，“你家全是南北”，“尔母出殡赶着发送”……等等温和多了。
眼见羲和公主的人要碰到姜云婉，贵妃娘娘的仪仗到了。
围观的人连同羲和公主齐齐行礼。
“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罢，不必多礼。”贵妃故作不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原本还怒不可遏骄纵蛮横的羲和顿时脸色变了，她扯了扯嘴角，强牵出一抹笑：“听闻姜府的千金失而复得，儿臣好奇，就同她说说话，一时极为投缘，不想声音大了些吵到母妃，是儿臣的不是。”
“哦？”贵妃真信了才有鬼，但她还是笑道，“姜县公是你父皇亲口称赞过的，说他教子有方，你向来娇惯，同姜府的姑娘们多聊聊对你大有裨益，最好能改改你这冲动性子，你父皇就更喜欢你了。”
这句话同羲和公主方才骂姜云婉的恰恰相反，犹如一记耳光重重打在羲和公主的脸上，不禁青红交错。
半响，羲和公主才稳住情绪，深吸一口气，笑道：“多谢母妃教诲，儿臣知道了。”
乖巧如绵羊，与方才叫嚷着要打要杀的她判若两人。
贵妃本就是路过，为了避免羲和再生事，便将她带走了。
贵妃一走，人群渐渐就散了。
方才冲出来的姜思婉这才惊魂未定上前：“妹妹你没事吧？方才真是吓死我了，你若有个好歹我该如何跟母亲交代，幸好……”
仿佛刚才落井下石使绊子的人不是她一般。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瞧着姜云婉，想看她怎么回答，姜兰芷不想姜云婉难做，抢着开口：“我们没事，妹妹莫怕。”
姜思婉眸光微闪，继而笑道：“方才……”
“方才我瞧见临安县主好似往那边去了。”姜兰芷接过姜思婉的话茬，指着另一处。
临安县主沈惢晗乃宣平侯之女，亦是小侯爷沈景修一母同胞的妹妹，小侯爷向来宝贝这个妹妹，若是能给临安县主留个好印象，叫临安县主在小侯爷面前说一两句好话，那可比什么都管用。
在场的贵女们心思活泛，顿时散尽，赶去见临安县主。
眨眼就剩下姜家三姐妹。
姜思婉见姜云婉没动，试探道：“妹妹你不去么？”
姜云婉道：“不去。”
姜思婉不露痕迹松了口气，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语气中染了一抹轻快：“巧了，我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回花厅去坐坐。”
姜云婉点头。
看着姜思婉曼妙的背影，姜兰芷微微颦眉：“她这话你信？”
“为何不信？”
“她分明是找借口去接近临安县主，又怕你也去就先提前探你的口风呢！”
姜家养她这么大，竟连自家的姐妹都防着，可见其秉性。
姜云婉却道：“与我何干？”
“你竟无意？”姜兰芷愣了片刻，“那可是小侯爷啊！”
“小侯爷怎么？很了不起么！”姜云婉风淡云轻，“还不如二两银子来的踏实实在。”
姜兰芷摇头失笑：“真不知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张口闭口都是些黄白之物。”
“你可莫要小瞧了那些黄白之物，若没这些你能活下去？旁的不说，就你今日这身行头，得花多少银子？便是当今圣上，吃的用的不也是要用银子换来的？”
姜兰芷被噎的说出话来：“你到底哪里来这么多歪理，须知世人崇尚风雅，你我身为高门贵女，更要注重仪态气度，岂能被那些俗物所沾染。”
“那是说这些话的人生来就不愁吃穿什么都有，本就高人一等，自然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追求艺术，你放眼瞧瞧，世间又有多少人是连饭都吃不起的？想活命都是难题，何谈其他？”姜云婉说罢又道，“当然，我们不能否认真正的思想大家和鸿儒，我先前就遇到一位老前辈，身着蓑衣却宛如老仙，他的淡然和智慧是我这辈子都学不来的。我只是想说，我们该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没必要因为旁人而去改变自己，这短短的一生，不妨大胆一些，叫自己过的高兴舒坦了比什么都强。”
姜兰芷被姜云婉这话说的怔在原地，她本能想反驳，可细想之下，却发现她这番话竟意味深长。
看似漫不经心，却藏有大智慧。
姜兰芷不知道姜云婉究竟经历了什么，叫她一个小姑娘竟看穿世事，有了这么深刻的人生体验，她只知道母亲说对了，姜云婉确实不简单。
见姜兰芷沉默不语，姜云婉又笑了：“我胡诌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姜兰芷轻轻摇头，“只是这些话你在我跟前说说就够了。”
若是叫旁人听了，怕是会说姜云婉离经叛道，不服管教。
“只是……你怎么会对我说这些？”姜兰芷问道。
是啊，若是往常，姜云婉哪里会这么好心还如此多话。
能不说就不说。
毕竟言多必失。
姜云婉笑：“因为你的眼睛很好看。”
“啊？”姜兰芷没想到是这个缘由，不禁也笑了，“祖母也曾夸我，说我随了祖父的长相，生了一双凤眸，好看的紧呢！”
“是啊。”姜云婉点头，“确实很好看。”
像极了那个人。
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
姜兰芷几欲昏厥，用力拽着姜云婉的裙裾，咬牙呵斥：“你疯了？”不要命了！
羲和公主更是气的柳眉倒竖：“放肆！竟敢辱骂圣上，待我禀明父王，定要将你们姜府满门抄斩！楚国怎会有你姜府这等大言不惭的小人在！”
姜云婉一点也不怕：“好啊，你去啊！倘若陛下真问了姜府的罪，那楚国才是要完！不过臣女劝公主，在告状之前先去翻翻史书，看那些不分黑白就听信谗言而斩了忠良的天子们最后都如何了。”
“你个混账！”羲和公主怒不可遏，几欲气炸，“来人，给我把这个逆贼拿下，本公主要砍了她的头！看她还敢不敢目无王法，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到底是公主，即便气的狠了，也只是骂一句混账，比起七杀阁那些动不动就“你爹今夜必种枇杷树”，“你家全是南北”，“尔母出殡赶着发送”……等等温和多了。
眼见羲和公主的人要碰到姜云婉，贵妃娘娘的仪仗到了。
围观的人连同羲和公主齐齐行礼。
“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罢，不必多礼。”贵妃故作不知，“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原本还怒不可遏骄纵蛮横的羲和顿时脸色变了，她扯了扯嘴角，强牵出一抹笑：“听闻姜府的千金失而复得，儿臣好奇，就同她说说话，一时极为投缘，不想声音大了些吵到母妃，是儿臣的不是。”
“哦？”贵妃真信了才有鬼，但她还是笑道，“姜县公是你父皇亲口称赞过的，说他教子有方，你向来娇惯，同姜府的姑娘们多聊聊对你大有裨益，最好能改改你这冲动性子，你父皇就更喜欢你了。”
这句话同羲和公主方才骂姜云婉的恰恰相反，犹如一记耳光重重打在羲和公主的脸上，不禁青红交错。
半响，羲和公主才稳住情绪，深吸一口气，笑道：“多谢母妃教诲，儿臣知道了。”
乖巧如绵羊，与方才叫嚷着要打要杀的她判若两人。
贵妃本就是路过，为了避免羲和再生事，便将她带走了。
贵妃一走，人群渐渐就散了。
方才冲出来的姜思婉这才惊魂未定上前：“妹妹你没事吧？方才真是吓死我了，你若有个好歹我该如何跟母亲交代，幸好……”
仿佛刚才落井下石使绊子的人不是她一般。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瞧着姜云婉，想看她怎么回答，姜兰芷不想姜云婉难做，抢着开口：“我们没事，妹妹莫怕。”
姜思婉眸光微闪，继而笑道：“方才……”
“方才我瞧见临安县主好似往那边去了。”姜兰芷接过姜思婉的话茬，指着另一处。
临安县主沈惢晗乃宣平侯之女，亦是小侯爷沈景修一母同胞的妹妹，小侯爷向来宝贝这个妹妹，若是能给临安县主留个好印象，叫临安县主在小侯爷面前说一两句好话，那可比什么都管用。
在场的贵女们心思活泛，顿时散尽，赶去见临安县主。
眨眼就剩下姜家三姐妹。
姜思婉见姜云婉没动，试探道：“妹妹你不去么？”
姜云婉道：“不去。”
姜思婉不露痕迹松了口气，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语气中染了一抹轻快：“巧了，我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想回花厅去坐坐。”
姜云婉点头。
看着姜思婉曼妙的背影，姜兰芷微微颦眉：“她这话你信？”
“为何不信？”
“她分明是找借口去接近临安县主，又怕你也去就先提前探你的口风呢！”
姜家养她这么大，竟连自家的姐妹都防着，可见其秉性。
姜云婉却道：“与我何干？”
“你竟无意？”姜兰芷愣了片刻，“那可是小侯爷啊！”
“小侯爷怎么？很了不起么！”姜云婉风淡云轻，“还不如二两银子来的踏实实在。”
姜兰芷摇头失笑：“真不知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张口闭口都是些黄白之物。”
“你可莫要小瞧了那些黄白之物，若没这些你能活下去？旁的不说，就你今日这身行头，得花多少银子？便是当今圣上，吃的用的不也是要用银子换来的？”
姜兰芷被噎的说出话来：“你到底哪里来这么多歪理，须知世人崇尚风雅，你我身为高门贵女，更要注重仪态气度，岂能被那些俗物所沾染。”
“那是说这些话的人生来就不愁吃穿什么都有，本就高人一等，自然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去追求艺术，你放眼瞧瞧，世间又有多少人是连饭都吃不起的？想活命都是难题，何谈其他？”姜云婉说罢又道，“当然，我们不能否认真正的思想大家和鸿儒，我先前就遇到一位老前辈，身着蓑衣却宛如老仙，他的淡然和智慧是我这辈子都学不来的。我只是想说，我们该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没必要因为旁人而去改变自己，这短短的一生，不妨大胆一些，叫自己过的高兴舒坦了比什么都强。”
姜兰芷被姜云婉这话说的怔在原地，她本能想反驳，可细想之下，却发现她这番话竟意味深长。
看似漫不经心，却藏有大智慧。
姜兰芷不知道姜云婉究竟经历了什么，叫她一个小姑娘竟看穿世事，有了这么深刻的人生体验，她只知道母亲说对了，姜云婉确实不简单。
见姜兰芷沉默不语，姜云婉又笑了：“我胡诌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姜兰芷轻轻摇头，“只是这些话你在我跟前说说就够了。”
若是叫旁人听了，怕是会说姜云婉离经叛道，不服管教。
“只是……你怎么会对我说这些？”姜兰芷问道。
是啊，若是往常，姜云婉哪里会这么好心还如此多话。
能不说就不说。
毕竟言多必失。
姜云婉笑：“因为你的眼睛很好看。”
“啊？”姜兰芷没想到是这个缘由，不禁也笑了，“祖母也曾夸我，说我随了祖父的长相，生了一双凤眸，好看的紧呢！”
“是啊。”姜云婉点头，“确实很好看。”
像极了那个人。